隨著石門緩緩打開,洞府中的景象映入在了四人眼中。
裡麵頗為寬闊,圓形的石室,好像是掏空了整座山峰。
“娘唉,這洞府這麼大!”,許山河一頭紮了進來,看著麵前空闊的景象,有些驚歎的嘴角緩緩上揚,露出炙熱的喜色。
洞府越大,裡麵的東西說不得就越多。
幾人順著他的聲音也朝著洞中看去,隻見洞壁一側擺著許多木架,應該是曾經晾曬靈植的地方,隻不過現在已經空置了下來,
木架旁邊有一個木櫃,過去了那麼多年,原本的漆色早已掉儘,破損的邊角處隱約能看見裡麵放著幾個玉瓶。
“應該是丹藥。”,田承元隻是眯著眼瞅了一會便收回了目光,繼續掃視著周圍。
丹藥與靈植對於世家來說倒是次要,探索這些洞府遺跡,最重要的還是功法、木法以及各類傳承,那才是真正無價的寶物。
田友三也看到了那個木櫃,與田承元對視了一眼後,便走了過去,似乎是要將那些玉瓶收起。
許山河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也瞅見了那個木櫃,有些驚喜的走了上去。
“遵執事命,所有東西都需要帶回去,交與大人過目。”,
鶴立山輕咳了兩聲,沉聲開口,朝著許山河挑了挑眉。
既是警告田家,也是怕許山河私藏靈物,若是被田家人抓住了把柄,那可就不得了了。
“鶴道友放心,我等自然不會做這般蠢事。”,
田承元應了一聲,麵容依舊肅然,不過看起來倒是有些坦蕩。
他又轉過頭去,將目光投向田友三,“找到的東西,都拿過來先給鶴道友過目。”。
田友三應了一聲,打開櫃台將裡麵的藥瓶一一擺放了出來。
鶴立山當然不會將注意力放在這些小東西上,而是又仰起頭環視著整個洞府,漫不經心的開口,
“這洞府修的這般大,那散修的修為應當不低,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說著他又大致的掃視了一眼,空曠的洞府中竟然沒有一具屍骨,看來那散修應該是死在了外麵。
“隻怕是,煉氣後期的前輩!”,
田承元也應了一聲,目光從一邊轉到了另一邊,微微皺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洞廳出奇的寬廣,卻沒有多少東西。
四人在裡麵找了一會,倒是發現了幾本功法,雜七雜八,最好的也不過隻能修煉到煉氣六層,應該是繳獲的戰利品。
“如此寬廣的洞府,竟然隻有寥寥收獲,倒是讓老夫有些失望。”,
田承元歎了口氣,將那幾本功法拿在手中,卻沒有翻動。
鶴立山默不作聲,隻是將一隻手背在身後,打量著四周的洞壁。
腳步輕緩,最後在一處洞壁前停了下來。
眼前的洞壁泛著青色,伸手摸去,還有些濕潤和黏滑,像是附了一層青苔。
“鶴道友可有發現?”,田承元見到他停在了一麵牆壁前,也跟著走了過來。
“此處有古怪,”,鶴立山沉聲開口,神色肅然。
“古怪?!”,田承元走了過來,看了又看,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隻是覺得四麵牆壁顏色比四周深了些許,卻也不過是浸了些水罷了。
“這洞府如此寬廣,想必應該是掏空了整座山峰,這山峰不靠大河,不臨水氣,這山壁又為何如此潮濕!”,
鶴立山一句一段,伸出手指在上麵敲打了兩下。
空洞的聲音在洞府中回響,讓站在麵前的兩人都不由得精神一震,相互對視了一眼。
田承元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朝前敲了兩下。
略顯空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才讓他有些恍然,有些蒼老的雙眸此刻也瞪的明圓。
‘洞壁後麵還有空洞!’,二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這個念頭。
“鶴道友,你且退後,讓老夫將其破開!”,
田承元說話間,周身靈力翻湧,彙聚在右臂之上,卯足了力氣朝前轟擊而去!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洞府顫動,那牆壁之上猛然亮起陣法,黃褐色的光芒照耀了這個暗淡的洞府!
原本還在那裡翻找的兩人也被這聲音吸引,急忙扭過頭了。
隻見一道道流光在石壁之上流動,彙聚成了一個圓形的法陣!
“竟然是一階中期的磐石陣!”,田承元後退了一步,捋著下巴上的胡須一臉凝重,
“這陣法鐫刻在上麵,讓整個牆壁都堅如磐石不可撼動!”。
“可有應對之法!”,鶴立山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