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妖骨,鐵心竹……青竹呀,尋常妖獸的獸骨都安置在何處?!”,
煉器閣二樓,趙義拄著拐杖,站在桌案前翻動著麵前的冊簿,一一比對著倉庫中的靈材,臉上是一絲不苟的神態,不怒自威。
“來,來了。”,隻是凡俗武者的趙青竹著急忙慌的跑上樓來,手中捧著剛翻出來的冊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自從趙義從閣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便被家主分配到了煉器閣的二樓,掌管著煉器閣的靈材寶庫。
原本坐在櫃台後偷閒的趙青竹便再也難有歇息的時候。
“義太爺。”,兩人正在核對,樓下便傳來了一道厚重的聲音。
扭頭看去,率先入眼的便是趙運成,有些憨厚的麵容,以及被他抱在懷中的油紙和提在手中的酒壇,
“義太爺,我來看你了。”,
喜笑顏開的憨直麵容上帶了一絲惆悵和……小委屈。
剛鍛造完法器就得到了趙義將閣主之位禪讓給他的消息。
他第一時間不是喜悅,而是惶恐,習慣了躲在趙義的庇護下,突然讓他管理這個閣樓,難免有些不適應。
“是運成呀,老夫果然沒有白疼你。”,
趙義笑著迎接,心中自然也明白趙運成的心思。
這孩子幾乎每天都要來上二、三次,如今已經是第幾十次,他也數不清了。
看著趙運成一臉笑嗬嗬的將手中的酒壇放在桌案上,又將那包裹嚴實的油紙撕開,露出裡麵焦香的瘦腿。
趙義心中勸告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傻小子畢竟是老夫看到的,索性便也在幫襯幾年吧。’。
這般想著,趙義便也坐在了一旁,看著趙運成恭敬的倒了滿滿一碗酒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他沒由來的想起了十幾年前被自己拐過來的小胖墩兒。
十幾年了,還是那般性格,隻是樣子變了罷了。
趙義沒在說話,隻是端起酒碗,猛的飲了一口,看著眼前的這個傻小子,在心中默默盤算著,自己還能活幾年。
……
“還是柳祖奶想的周到,這下掛在腰上卻是正好。”,
一群小家夥中,傳出了一道清朗的聲音,趙飛雲站在裡麵,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趙白行怎麼也沒想明白,讓趙運溪去叫那群小家夥,怎麼混進來個“大”的。
自己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和妻子溫情,眼下還怎麼繼續,想到這,趙白行不由得老臉一紅,故作不悅的看了趙飛雲一眼。
然而趙飛雲像是無覺一般,隨便撿了一個,將自己的令牌掛在腰上後,
又擠在一群孩子中,“恬不知恥”的仗著身高優勢,動用靈力挑選著,還算滿意的墜飾。
看著旁邊的祖爺用靈力挑出四五個,旁邊那群孩子隻能委屈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乾著急,
“咳咳,”,趙白行看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語氣帶了一絲不悅,
“都已經掛上了,還挑這個作甚?”。
“不還得給靈韻挑一個嗎?”,
後知後覺的趙飛雲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從自己挑出來的那幾個中留下了一個,並將其他的又放回了匣子中。
轉頭看了一眼趙白行有些鐵青的臉色,趙飛雲喉結滾動,從這群小家夥中擠了出來,攥著挑好的墜飾,輕咳了兩聲,
“剛好也挑好了,白行爺,我先托人把令牌給靈韻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