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施主可千萬彆這麼說。
貧僧何嘗不想能讓寺裡香火長青,隻不過……
老和尚看著一旁什麼都不懂的小和尚,繼續說道。
“李相是站在雲端的人物,我們這小小的平安寺可真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其實,題四個字對於李雲升來說易如反掌。
隻是跟端雲師兄弟打過幾次交道,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氣運不是那麼好沾的。
萍水相逢,他也不敢貿然給對方留字。
生怕這小小寺廟,承受不起自己的氣運。
到時候,反而害了平安寺。
兩人聊天之際,禪房的房門打開。
李雲升一回頭,隻見一身僧袍的女帝走了出來。
小和尚瞪著眼睛,嘴巴張的老大,這位施主的胸大肌,兩個大師兄都比不過。
老和尚伸出手,遮住了小和尚的雙眼。
“非禮勿視。”
李雲升則是上下打量著女帝,這一身僧袍換上,頗有幾分俗家小尼姑的味道。
女帝濕漉漉的長發,就垂在身後。
由於之前的衣服裡外都濕了,所以此刻沒了束縛,胸前更是鼓蕩。
竇小含泉,花翻露蒂,兩兩巫峰最斷腸。
薑清影看他目光不純,雙臂環抱於胸前。
“還不快去換衣服,看我乾嘛。”
李雲升將手裡的暖爐放在女帝胸口,而後邁步走進屋子。
屋裡。
軟塌上是女帝剛剛換下的衣袍,一條長長的白布搭在塌上。
李雲升看了一眼白布,又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薑清影。
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女帝現在應該是真空的吧。
砰。
房門被女帝關上,李雲升砸吧了一下嘴,而後拿起了一旁乾淨的僧袍。
直至入夜,雨一直未停。
在寺裡吃過齋飯,薑清影聽著誦經聲,虔誠地站在佛像前,閉目祈禱。
小和尚時不時的眼睛偷瞄一眼,一誦經他的腦袋一下子開竅了,這位‘公子’是個女的!
想通了這一點,小和尚看一眼就想再看第二眼。
他剛剛問佛祖這是為什麼,還沒等佛祖給他答案,大和尚給了他一個腦瓜瓢。
小和尚吃痛,捂著腦袋繼續誦經。
李雲升就站在一旁,等著薑清影緩緩睜開眼睛。
“伱向他許願,還不如直接向我許。”
薑清影不動聲色地向一旁挪了一步,離李雲升遠了一些。
雙手再次合十,喃喃道。
“佛祖,我跟這人不熟。”
言外之意,降罪的時候,彆捎帶上我。
李雲升撇撇嘴,這寺裡的方丈都想求著自己題字。
這寺裡佛祖真的靈,至於香火成這樣?
大殿內的眾人還不知道,整個平安寺已經被團團包圍。
鐵鉉身旁,一名身著蓑衣的男子低聲道。
“查清楚了,由於下雨,他們中午就到了這裡,一直未曾離開。”
“上!”
在阜寧縣他們這麼多人不方便都進入縣城,所以上次的刺殺隻是試探。
這一次,寺裡的二人已經是甕中之鱉,無處可逃了。
隨著鐵鉉一聲令下,雨夜中,一千名手持長刀的死士,快步向平安寺聚攏。
老和尚心中歎息一聲,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雲升和薑清影一眼,看來他們平安寺惹麻煩了。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李雲升已經撐起油紙傘走了出去。
嘩啦啦的雨聲落在地麵上,將寺外的腳步聲遮掩了過去。
咚咚咚!
大門處,響起了敲門聲。
誦經的聲音漸漸停止,因為那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砰。
寺門被一腳踹開,隨著一聲驚雷,可以看到寺門外站著密密麻麻手持長刀之人。
寺廟裡都是和尚,李雲升和薑清影這兩個人就顯得尤為紮眼。
而且,李雲升還獨自一人站在院中,就好像是在等他們來。
見狀,薑清影微微歎息一聲,看來薑纓是非殺她不可了。
她並沒有一個人躲在大殿之中,而是撐著傘站在了李雲升身旁。
“我們還能走的了嗎?”
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也見過了李雲升死過一次。
她對於死亡的恐懼,其實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麼強烈了。
門口,黑衣人抬起手中刀,直指李雲升二人。
“我們來平安寺隻為一件事,要兩個人的命!
不想死的,就站一邊不要多管閒事。”
“阿彌陀佛。”
老和尚站在大殿之中,雙手合十。
“佛門善地,諸位施主,不可妄動。”
黑衣人手裡的刀一揮,獰笑道。
“格殺勿論!”
就在此時,寺院周圍一個個黑衣人飛身躍上院牆。
就連大殿屋頂,都是一個個手持長刀之人。
李雲升隻是粗略感知,這些人裡邊至少有六七個人修為都在他之上。
尤其是站在門口之人,恐怕已經是三品境了。
他不慌不忙地收起了手中的油紙傘,可是他身上的衣服卻並沒有被雨滴淋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