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
經雄關精騎強力衝擊,鄭虎王豹二支隊伍早已潰不成軍,丟盔棄甲,紛紛南逃。
趙子良因見那害死自家二哥季如風的王化及竟然沒死,卻化身成那平南王軍中大將王豹,豈能輕易放過他。
他見王豹逃跑,縱馬擒槍一路追殺過去,飛馬虞慶之與楊延朗隨後跟上。
王豹急於逃跑,一邊狠命鞭打胯下烈馬,一邊朝身旁兵將嘶喊:“擋住他們,擋住他們。”
見前路被平南王軍兵將堵截,趙子良挺槍欲戰,虞慶之飛馬在旁,道:“兄長隻管去追,我來為兄長開路。”
“趙大哥,我也來。”楊延朗從旁附和。
趙子良見兩個好兄弟如此,點頭同意,挺槍策馬,直取王豹。
虞慶之與楊延朗二人一左一右,舞起鉤鐮槍及竹槍,縱馬廝殺,為趙子良在潰兵中殺出一條道路。
縱馬飛馳一陣,趙子良已經望見王豹後背,於是他大喝一聲:“拿命來。”
喝罷,挺起點鋼槍,直取王豹後心。
王豹不敢怠慢,從馬身上取了雙鉤格擋,那王豹將雙鉤左右拉扯,鉤頭劃成圓圈,把镔鐵點鋼槍緊緊鎖住,不得前進分毫。
兩馬並駕齊驅,一路奔馳,趙子良便與王豹在馬上角力。
雙方用儘力氣,相互拉扯,一時僵住,過不多時,到底是趙子良更勝一籌,將槍頭寸寸遞出,王豹則憋的滿麵通紅,呲牙咧嘴,眼見槍尖寸寸前移,一旦脫力必將自己刺穿,情急之下急忙仰躺在馬背之上,同時雙鉤突然卸力,镔鐵點鋼槍衝勢正猛,沿著雙鉤倉啷劃過,卻因王豹提前躺身,刺了個空。
王豹急於奔命,不敢戀戰,見趙子良衝勢不減,急忙一勒馬韁,換個方向便逃。
趙子良一擊落空,眼見王豹要逃,豈能容他?
他當即勒緊韁繩,馬兒奮起前蹄,仰天長嘶,停住前衝的勢頭,隨即在趙子良驅使之下,轉頭又向王豹追去。
雙馬競相追逐,揚起一片塵土。
趙子良騎術十分了得,漸漸趕上,兩匹馬並駕齊驅,趙子良提槍橫掃,欲將王豹打下馬去,王豹則急用雙鉤去擋,兵器交擊,響聲震耳。
趙子良一擊不成,將槍杆掃回,就勢高舉,反手下紮,直取王豹沒有盔甲護衛的咽喉。
王豹見趙子良胸口出現空擋,本欲用雙鉤橫掃,剖腹挖心,怎奈趙子良動作太過迅速,收槍回刺若行雲流水,隻怕雙鉤未及趙子良肚腹,便先被他一槍穿了喉嚨。
戰場搏命,不容猶疑。
麵對趙子良以傷換傷的不要命的打法。值此關鍵時刻,王豹還是顧惜自己的性命多些。
於是他放棄進攻趙子良,隻將身影一側,雙手抓緊馬鞍韁繩,半掛在馬側腹處,避其鋒芒。
王豹先有了閃避動作,趙子良的槍隨後刺到,追著王豹的脖子走了一段,終於還是紮了個空。
趙子良刺空一槍,欲乘勝追擊,收槍再打,那王豹掛在馬腹,行動不便,正是好機會。
可那王豹豈是等閒之輩,早將趙子良心思看透,趁其收槍之際,右手猛將亮銀護手鉤掛住槍頭,竟借趙子良收槍之力再度翻身上馬,又仗著那支亮銀護手鉤控製著镔鐵點鋼槍,便揮左臂向前,用另一支護手鉤去攻擊趙子良持槍的臂膀。
在他想來,如此局勢之下,趙子良要麼丟了鋼槍,要麼便隻好丟了臂膀。
正在王豹以為自己已勝券在握的時候,趙子良卻既沒有丟掉鋼槍,也未躲閃,隻將雙臂一抖,一股巨力便沿著槍杆一路傳到槍頭,化成一陣逐漸劇烈的抖動,隻是“當”的一聲,便將那鉤住點鋼槍的鉤彈開了。
隨後,便見那柄點鋼槍逆向畫弧,順勢砸向王豹揮來的左臂之上,“啪”的一聲,縱然隔著鐵甲,也將王豹手臂砸的烏青。
王豹吃痛,“啊”的一聲喊,險些讓亮銀護手鉤掉在地上。
一瞬之間,點鋼槍便掙脫一鉤,攔下一鉤,兩麵擊打之下,已讓王豹胸口露出一片空當。
趙子良豈能放過,挺槍便紮,逼得王豹故技重施,竟又將自己掛在馬的側腹之上,才又躲過一劫。
經過這番交手,王豹已知自己並非趙子良對手,長久糾纏,難免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