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急中生智,王豹懸於馬腹之時,突然望見趙子良的馬腿,靈機一動,當即便想到一條棄卒保車、金蟬脫殼之法。
王豹將左臂一甩,亮銀護手鉤脫手,從馬下腹穿過,直取趙子良胯下白馬的馬腿。
趙子良先前見王豹臂上受點鋼槍重重一擊,也未曾將兵器脫手,如今突然擲出一鉤,實是他料想不到的事情。
這匹白馬跟隨他征戰多年,他豈能舍得舍棄?
於是,趙子良喊了一聲“馭”,猛勒韁繩,白馬正奮力前衝,突然感到韁繩被拉住,急停之下,前蹄也騰空躍起,那亮銀護手鉤剛好便從白馬躍起的馬蹄之下掠過,所幸未對白馬造成傷害。
王豹見正是時機,不敢遲疑,立刻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蹬,喊一聲“駕”,便欲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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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跑!”趙子良眼看王豹向前奔竄而去,大喝一聲,隨即用镔鐵點鋼槍挑起丟棄在地的亮銀護手鉤的鉤頭,淩空轉了幾轉,向前一甩,那鉤便順勢飛出,重重地擊打在王豹的後背之上。
王豹正抓緊逃跑,突然背後受此重擊,氣血翻湧,疼痛不堪。
可畢竟保命要緊,他竟強吞下一口鮮血,又用腳拚命夾了一下馬蹬,催促馬兒快跑。
“哪裡走。”不知何時,虞慶之和楊延朗二人已經清剿攔路叛軍,一左一右立在路上,攔在王豹麵前。
王豹明白,若被糾纏,自己以寡敵眾,更無半分勝算。
於是他單手持鉤,護住身體,並催促馬兒快跑,欲從虞慶之和楊延朗二人夾擊之中快速衝出。
楊延朗率先攻擊,老遠便甩出竹槍。
王豹心中暗笑:“這小子功夫差勁,距離尚遠,便著急揮槍,怎麼可能打的到我?”
這般想著,心中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盤,便等這小子揮空一槍,未等他收住槍勢,便衝到麵前,先一鉤結果了他的性命,也好趁亂脫身。
王豹的如意算盤還未打完,卻見楊延朗那杆竹槍的槍頭突然飛出,帶出一根長繩來,借楊延朗揮槍之力,那連接長繩的槍頭竟然直撲向王豹的身體。
王豹不知楊延朗那平平無奇的竹槍之中暗藏重重機關,更無半分防備,隻讓那槍頭帶著長繩,在自己身上結結實實地捆了幾圈。
困獸猶鬥,王豹仗著馬奔之勢,握緊長繩,欲將楊延朗拉下馬來。
虞慶之見狀,當即翻身下馬,鉤鐮槍貼地一探一鉤,竟將王豹胯下馬兒的馬蹄齊齊切斷。
那馬兒突然吃痛,失蹄倒地,將背上的王豹甩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無數回,鎧甲蒙塵,皮肉傷損,更斷了無數骨骼,才勉強停了下來。
趙子良隨即縱馬趕到,镔鐵點鋼槍直指向王豹的咽喉。
“王豹,王化及;平南王軍,無量軍。平南王真是使得好手段。”趙子良冷笑道。
長槍懸頸,王豹已無逃命的可能。
他殺人無算,骨子裡卻貪生怕死,隻求饒道:“我所作所為,都是平南王指使,饒我性命,饒我性命啊!我投降,你們是朝廷兵馬,殺降不祥。”
“你看清楚了,我是天道軍趙子良。”趙子良橫槍立馬,俯視著王豹,一槍刺進他的胸膛,並道:“冤各有頭,債各有主,你殺害我二哥季如風之時,可曾想過今日?”
王豹死了,死時,他的同僚鄭虎仍在拚命向南奔跑,即使有人報知他王豹被趙子良等人糾纏,脫身不得,也不敢回師救援。
雄關精騎的威力徹底擊垮了這支隊伍,他知道,一旦被那樣的騎兵追上,自己必將全軍覆沒。
直到跑出數十裡,向後不見塵煙,確認沒有追兵之後,鄭虎才敢稍微喘一口氣。
趙子良三人殺了王豹,便就地等待,本以為自己衝的太快,雄關精騎不久便會追到,沒想到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人影。
無奈之下,隻好割了王豹頭顱,懸在馬上,用以祭奠季如風。
三人並駕齊驅,隻好先回鎮南城中,再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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