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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已經死了,死,不足懼。”
陳忘答道“隻是這丫頭,隨咱們一路到此,洛城是白虎堂地界,我死之後,萬望老爺子好生安置這個丫頭,不要讓她再度流浪。”
“大叔,”芍藥聽聞此話,不禁動容。
自打母親去世之後,自己在這世上再無親人,噩夢不斷,詛咒纏身,再無半分溫情。
直到遇到大叔,方知他是個外冷內熱之人,雖平日獨自飲酒,卻對大家處處留心,隨時準備犧牲性命護大家周全。
一路上,大家夥相識相知,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可爺爺為何非要殺大叔不可?
芍藥身單力薄,無力阻攔,此刻也隻有默默哭泣。
“丫頭我自會安置,拿命來。”白震山大喝一聲,虎爪鋒銳,重重砸下去。
陳忘閉上眼睛,一切都結束了。
結束了。
巧巧,我來陪你了。
你會怪我嗎?
……
“你們是何人,膽敢擅闖白家墓園。”隨著一聲喊,無數飛爪向他們幾個撲來。
此刻,楊延朗腹中疼痛未消,眼看著飛爪,卻沒有閃身的力氣,一下子就被鎖住了。
芍藥自不必說,被擒住時毫無躲閃反抗之意。
但她並不在乎這許多,眼睛盯著大叔,生怕他受什麼傷害。可眼看著無數飛爪撲向大叔,他雙目又盲,跪坐在地上,必是被抓住無疑了。
可飛爪接近他時,也不知他體力不支還是怎的,身子一歪,竟無一個飛爪碰到他的身體。
是巧合還是幸運?芍藥長籲了一口氣。
可大叔畢竟是個盲目人,又受了重擊,傷痕累累,雖躲過飛爪,但也很快被一群蓑衣客撲來抓了。
墓園中的人,唯白震山氣勢洶洶,剛剛還殺氣十足要取陳忘性命,不料暗處甩來一堆飛爪,直撲自己而來。
事急無奈,他隻好將取陳忘性命的虎爪變換了方向,左右一攬,無數飛爪連同鐵鏈都纏繞在白震山手臂上。
卻見他大喝一聲,雙臂發力,猛地一拉一拽,呼啦啦將持著飛爪的蓑衣客拽倒了一地。
“老家夥有把子力氣。”話音未落,一根狼牙棒裹挾著重重的殺氣,破風而至。
白震山突逢變故,來不及多想,運足力氣用手上鐵鏈去格擋,那些剛剛被拽倒的蓑衣後生們,還沒來得及鬆開飛爪,竟硬生生的被白震山在泥土裡拖拽著。
一慌張,反而把飛爪攥的更緊了,泥土裡打幾個滾兒,才意識到要放開手裡的飛爪。
隻見鐵鏈順勢纏上狼牙棒,稍加導引,連棒帶人都打了一個趔趄。
滿麵胡子的壯碩漢子握緊了狼牙棒,開始正視這個不起眼的老家夥了。
白震山將飛爪的鐵鏈繞在自己的胳膊上,依舊捏成虎爪。
狼牙棒揮舞,擊打在白震山手臂的鐵鏈上,發出鐵器敲擊的聲音。
鐵對鐵,硬碰硬,“聽令哐啷”地響個不停。
鬥不多時,白震山雖仍不落下風,可畢竟年老,又有傷在身,體力漸漸不支。
沉重的狼牙棒的敲擊通過鐵鏈傳到白震山的手臂,震裂了他的傷口,鮮血順著胳膊流下來。
白震山不知累也不知疼,他隻有憤怒。
哪知兩人酣鬥之時,三股叉死魚眼瞅準機會,從背後出手,一掌擊在白震山後背。
白震山全神貫注與大胡子狼牙棒鬥,並無防備。突然挨著一下,腳底一滑,一下子便跪倒在地上。
狼牙棒橫在白震山的麵門,三股叉抵住了白震山的脖頸。
“來人呐,給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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