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山運力,想將白天河壓下去,不料一運功,便感到氣血阻滯,使不出力氣來,手臂也被白天河慢慢抬起來。
“是不是使不出力?”白天河看著白震山的眼睛,冷笑道:“蜂兒的化功散本能讓您永遠使不出力氣,可惜怕您發覺,不交出猛虎爪,因而藥下的輕多了。您放心,今日過後,就對您用猛藥,足以讓您成為一個沒有武功的廢人。您的下半輩子,兒子來養,您再也不用打打殺殺了。”
“逆子,你想乾什麼?”白震山滿臉震驚,問道。
“關門。”
白天河朝門外大喊一聲。
與此同時,白天河的右拳猛地打中白震山胸膛,巨大的力量使得白震山猛退幾步,重重地撞在白虎石像之上。
白虎堂的大門緩緩關上了。
白天河看著白芷,朝弟子揮了揮手,命令道:“殺了她。”
白芷攙起父親,冷冷地看著白天河,道:“白天河,你總算露出本來麵目了。”
“是你自找的。”白天河滿臉恨意:“無論當初你為什麼沒死,你都不應該再出現在白虎堂,更何況是今天。”
白虎堂前院兩側,有各色兵器。
弟子們聞令而動,隨意抽取兵器,一擁而上。
一時之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鏜棍槊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等一起上陣,圍攻白芷。
白芷豈肯坐以待斃?
她雙手呈虎爪之勢,護住白震山,與手持各色兵刃的眾弟子纏鬥在一起。
然而白虎堂弟子眾多,擊退一個,上前一雙……
何況兵器亂舞,令人眼花繚亂,而白芷隻有一雙赤手空拳,雖暫時不落下風,也難以久戰。
白震山見女兒陷入苦戰,喊一聲:“芷兒,接猛虎爪。”
說罷,順手將白虎雕像身旁放置的猛虎爪拋給白芷。
白芷接過精鋼猛虎爪,套於雙手之上,所碰兵刃,應聲而斷,稍沾體膚,立見血肉。
不一會兒,院內刀斷劍折,鞭毀錘碎,零落一地。弟子們亦是各個帶傷,雖將白芷團團圍住,卻無人敢再上前。
“小妹,多年不見,功夫見長啊!讓二哥來領教領教。”
聽到話,眾弟子閃在一旁,白天河自人群中走向白芷,擺出虎爪之形。
白虎與黑虎,又一次在這個院子裡,展開了宿命的對決。
白芷較之於白天河,雖氣力略顯不足,但她的虎爪是白雲歌親自指導,根據她的特點量身定做的,在剛猛之中加了不少應變的法子,閃轉騰挪,借力打力……
一時之間,竟讓白天河有力無處使,與之打的不分上下。
白天河的虎爪,向來剛猛有餘應變不足。一旦陷入纏鬥之中,不能速勝,便使他心中急躁,雙爪並發,封住白芷所有退路。
白芷無奈之下,隻好與白天河虎爪相擊。
雙爪略一接觸,白天河立刻感受到危險,連退幾步。
白芷的虎爪餘威未消,擊打到白虎雕像抬起的爪子上,手上佩戴的猛虎爪竟將石頭雕刻的虎爪齊刷刷削了下來。
白天河心道一聲:“好險。”
他急於求勝,竟昏了頭腦,忘了猛虎爪正套在白芷手上。
方才,若是他的肉體凡胎與猛虎爪相碰,恐怕半隻手掌都要被削了去。
過江龍肖白條一直站在一旁靜靜觀察,並未參與纏鬥。
如今瞅準機會,他竟趁白芷虎爪餘勢未消,立足未穩之際,將三股叉猛地擲出,直撲白芷。
肖白條的這一擲,將平日插魚的準頭兒和力道都用上了,當真是精準無比,直取要害,恰逢白芷身形未穩,實在避無可避。
眼看三股叉即將觸碰到白芷的身體,千鈞一發之際,白芷突然抬頭,對屋頂喊了一句:“紅娘子,現身助我。”
仿佛回應白芷的聲音,房頂上竄出一條紅繩,緊緊纏住三股叉。隨後紅繩當空一抖,三股叉便飛出老遠。
順著紅繩,一個紅衣姑娘翩然落下,於半空之中順手甩出幾個黑丸,伴著幾聲“砰砰”巨響,一團白煙霎那間彌漫在院子裡,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煙霧掩護下,紅娘子找到白芷,說:“還彆說,小炮兒搗鼓的這幾個黑丸子,還真好使。”
白芷一手拉住紅娘子,一手拉住白震山,喊一聲:“快撤。”
二人於煙霧之中遁走,徑直向黑牢跑去。
片刻,白煙散儘。
白天河帶領一眾弟子,匆匆追趕,直至黑牢。
眼見白芷幾人鑽入牢門,幾個弟子一馬當先,接連衝進去。
隨即,幾聲慘叫從黑牢之中傳出,一條火舌緊追著幾個滿身火焰的弟子,奔竄而出。
那幾個弟子身覆火焰,疼得滿地打滾兒。
白天河見火舌凶猛,一時難以進入黑牢,焦急踱步,一籌莫展。
正在此時,林豹糾糾趕來,向白天河稟明黑牢密道一事。
白天河當機立斷,命肖白條帶人守住黑牢,自己點了些精乾弟子,欲去城中枯井,和花蜂彙合,堵死黑牢退路。
在那裡,白天河會將黑牢眾人一網打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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