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燕也道:“不久前,戚弘毅戚將軍剛平定海波城,正欲對雙木洲動手,想必不久便會進攻此處。我的夥伴陳大哥也叫我們蟄伏待機,隻是若此賊在此之前欲行不軌,我是決計不從的。”
“若不屈身事賊,便會被用強之後丟出屋外,供守寨倭寇日夜宣淫,更為不妥。”禇盼兒眉宇間透露一絲擔憂。
而後,她又思忖片刻,緩緩開口道:“我倒有一拖延之法,隻是亦會有損姑娘名節,不知姑娘願否?”
展燕道:“有何方法,先說無妨。”
禇盼兒試探地說道:“姑娘可假意順遂,與倭酋約以婚姻,拖延時日,告知其中原習俗,須待大婚之日方可行夫妻之事,或許能暫時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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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盼兒說話時,語速極慢,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展燕的反應,蓋因中原女子視名節為大,約定婚姻,亦與失身無異,甚至更甚之,故而禇盼兒怕展燕反應過激,不敢直接提及。
不曾想展燕出身草原,不通中原禮節,更重其實而不顧虛名假節。
聽聞禇盼兒計策,展燕心知可行,當即滿口應允,隻是又說那倭酋不通中原官話,不知如何交流?
禇盼兒卻道無妨,自己少時曾與父出海經商,曾學過幾句倭語,就連這三味線,都是那時習得的,憑借這一手,屈身委事,頗得木村武陟歡心,方得保全丈夫塗畔性命,
於是二人一拍即合,定下計來。
隻須拖延時日,若得戚弘毅帶兵或者塗畔帶援而來,或能絕處逢生,若待之不及,到時再魚死網破,為時未晚。
說話間,隻聽得屋外木屐踏地,漸行漸近,想是那木村武陟已處理完堂前之事,要了卻自己的淫邪之心。
事急從權。
禇盼兒隻叫展燕閉口,且聽她與倭酋木村武陟交涉,若有所問,隻管點頭便是,切勿起魚死網破之念。
交代完畢,禇盼兒又暗自祈禱,隻盼著能說動這倭寇,以保全這姑娘。
話剛說完,木村武陟已轉至屋中。
這家夥老而彌色,眼見二美人同居一室,大起淫邪之心,將雙臂伸展,以餓虎撲食之勢,欲同攬二位美人於懷中褻玩淫辱。
禇盼兒卻起身攔在木村武陟身前,口吐倭語,與倭酋木村武陟交涉。
她隻說是自己已經說動展燕,既然身陷於此,已無出路,與其反抗,被外麵士兵群起而辱之,不如專事大人一人。
又說這姑娘聽勸,隻是拘泥於禮法,非要三書六禮,談婚論嫁,方可行房中之事。
木村武陟本不通風俗,但見禇盼兒言語之間,展燕連連點頭,自覺這女子已在掌中,不急一時。
他聽七人刀眾回複當初劫掠馬車行徑,知道這女子性情剛烈,武功不俗,若得順遂,也省卻無數麻煩,於是便答應無妨。
隻是約定日期之時,卻嫌禇盼兒提出的一月之期太久,隻應了五日,約定五日後大婚,又道到時要打一大勝仗,雙喜臨門,豈不美哉!
待禇盼兒詢問何等勝仗之時,木村武陟卻自覺語失,閉口不言了。
於是木村武陟扭頭回轉,便欲出門,又覺得欲火難息,回轉來,朝禇盼兒勾勾手指,示意其與自己同去。
禇盼兒眼波流轉,似有悲戚之色,自然被展燕瞧在眼中。
見禇盼兒要去,展燕上前一把拉住,另一隻手握緊飛鳥鐵片,輕聲道:“這家夥是不是要欺負你?大不了和他拚了。”
禇盼兒卻搖搖頭,道:“我早已委身事賊,不在乎多這一次兩次,好歹保全姑娘,雖隻有五日光景,卻並非毫無希望。若此時硬拚,豈不前功儘棄?我身已辱,不足惜之,願姑娘擅自珍重。”
說罷,禇盼兒拂去展燕握住自己衣衫的手,跟隨木村武陟,低眉順目,款款而去。
展燕獨留閨房,看著禇盼兒嬌小可人的背影,心中有五味雜陳,將手中鐵片也握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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