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白震山試探詢問。
陳忘違心地搖了搖頭。
他心中有愧,豈敢與故人相認?
客商們倒是不覺有異,隻覺得那老頭子胡言亂語,更坐實了驛卒說他瘋癲的話。
“驛卒小哥,”陳忘聽方才言語,心中卻有疑問需解,於是開口問道:“桃源村距離此地尚遠,這老者不在村中頤養,為何奔走二十餘裡,偏來這驛站盤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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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村?桃源村是一座荒村,哪裡還能住人?”驛卒隨口回道。
“荒村?”陳忘滿心疑惑,反問道:“桃源村依山傍水,有良田美舍,有遍地桃樹,民風淳樸,環境宜人,如何卻住不得人了?”
驛卒看著陳忘,仔細端詳一陣,像揣摩一個怪人。
許久,他才詢問道:“客人是桃源村人?”
陳忘點頭稱是。
驛卒想了半天,又道:“那客人是否從遠方而來?”
“沒錯!”陳忘回答。
“要去桃源村?”驛卒追問。
陳忘又點點頭。
“啊呀!去不得,去不得啊!”驛卒驚叫一聲,連連擺手,道:“我勸客人趁早回轉,或繞道彆處,切不可再去那桃源村了。”
看那驛卒反應如此之大,陳忘心中大惑,問道:“我幼年便在桃源村長大,如何卻去不得了?”
“客人離鄉多年了吧!”驛卒私自揣測,又解釋道:“自從一年前遭了山匪,將村民屠殺一空,桃源村便徹底荒廢了。這期間,常有客商誤入此地,也不見出來,更不知生死。夜裡遠望桃源村,更見鬼火點點,聽聞鬼哭陣陣,實已成為一座生人勿近的鬼村啊!”
“鬼村?”
陳忘聽聞此荒謬之語,眉頭緊皺,心中大惑不解。
他本還欲追問詳情,卻聽到驛站外一陣紛亂馬蹄,踢踢踏踏,俱停在這桃源驛站之外。
一雄渾嗓音大聲朝裡吆喝道:“驛站裡的,可有誰知道桃源村怎麼走?”
“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各個都要去那桃源村?”驛卒撓著頭,向門口的方向行走著。
他正欲推門接待來客,剛至門口,卻見那大門竟被一腳踢開,若非那驛卒小哥閃躲的迅速,定要被那門板所砸傷。
門外乃一眾江湖豪客,各持兵刃,大咧咧走將進來,連推帶搡將客人們擠在一旁,占了正中一張大桌,又吆喝驛卒備上好酒好菜招呼。
驛卒見客人如此無禮,本不欲接待,但見來人生的凶神惡煞,卻失了三分膽氣,退在一旁,默不作聲,亦不備酒菜,隻盼來人自討沒趣,能自行退卻。
來者不善。
陳忘等人端坐在角落裡,細看來人,但見衝進來的淨是一夥兒牛鬼蛇神,不似正經幫派。
為首之人魁梧壯實,生的一副豹眼獅鼻,絡腮長須,凶惡異常;
其身側,緊隨一師爺模樣的書生,則生的高瘦,白麵淨須,手持判官筆;
後又有黑白二護法相隨,黑衣人持鐵索,白衣人持哨棒,狐假虎威,糾糾而立。
緊隨其後又有二十餘人,橫行霸道,將整座驛站擠的滿滿當當。
白震山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為首大漢是’賽閻羅’赫威,來者不善啊!”
其餘眾人未聞此人聲名,正欲相問,突見那師爺模樣的人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金鑲邊翠作裡,裡麵隻血紅的一個“殺”字,甚是唬人。
“賽閻羅”赫威因見驛站之中無人理睬自己,便指了指那令牌,道:“此乃武林盟主龍在天發布的江湖殺令,見此令者,必提供一切便利,以助持令者。爾等凡夫,還不速速準備酒菜?”
“江湖殺令?”楊延朗和展燕並未聽聞江湖中竟有此令,於是紛紛望向見識更多的白震山,希望得到解答。
白震山看著那塊令牌,神色變得極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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