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婆婆教的七十三路金烏刀法裡,壓根沒教過怎麼應對這等基礎招式!
他手忙腳亂,刀還沒抬起來,白萬劍的劍尖已輕輕點在了他的胸口。
“我此時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白萬劍收了劍,語氣卻緩了些,“隻是適才我遭丁氏兄弟圍攻,閣下有解圍大德,咱們一命換一命,誰也不虧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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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又沉聲道:“從今而後,你可不許再說金烏刀法是雪山劍法克星的話。”
白萬劍帶著雪山派弟子轉身走了。
隻是走時,他頻頻回頭瞧石破天,眉頭擰得緊緊的,心裡頭那點懷疑,像野草似的瘋長。
這小子連雪山派最粗淺的入門劍招都應對不來,顯然從未在雪山派學過武功。
再說神情舉止,他仁厚得有些憨傻,待人說話都透著謙和,哪像石中玉那般狡詐陰狠?
若他真是石中玉,方才占了上風時,怎會手下留情?
石破天見白萬劍走了,鬆了口氣,忙轉身去找白阿繡。
方才把她安置在樹後,這會兒可得好好瞧瞧她有沒有受驚。
可樹後空空的,哪有阿繡的影子?
石破天心裡“咯噔”一下,急匆匆趕回先前歇腳的山洞,洞裡更是冷清。
不光白阿繡不在,連史婆婆也沒了蹤跡。
“婆婆!阿繡!”
他慌了神,聲音都帶了顫,在山洞裡轉來轉去,驚惶得像隻失了窩的鳥。
忽地,他腳踢到了地上的焦炭,低頭一看,地上橫七豎八畫了幾十個歪歪扭扭的圖形。
那是史婆婆和白阿繡留的字,約石破天去雪山淩霄城相會,字裡行間滿是親昵,盼著他早些尋去。
可石破天一字不識,那些圖形在他眼裡不過是些胡亂塗鴉。
他蹲在地上,盯著那些“畫”看了半晌,眼眶慢慢紅了。
她們定是拋下我走了,嫌我笨,嫌我不懂刀法,連句告彆都不肯說。
心裡頭像被什麼東西堵著,悶悶的,說不出的落寞,連風從洞口吹進來,都覺得涼颼颼的。
【玄機門下張丹楓: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雲蕾離我而去的那一幕。當時天地間仿佛都隻剩下我一個人,那孤獨落寞的心情,實不足為外人道矣。】
【玄機門下張丹楓:這讓我想起那首詩:“誰把蘇杭曲子謳,荷花十裡桂三秋,豈知卉木無情物,牽動長江萬古愁……呀!呀!牽動長江萬古愁!】
【華山浪子令狐衝:哎喲喂,我狗哥這命喲!剛安穩沒多久,又孤零零一個人了,蹲在山洞裡瞅那些道道的樣子,看得人心裡揪得慌!不知怎的,這一幕讓我想起直播畫麵中的華山思過崖,小師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
【蘭花先生蘇蓉蓉:史婆婆和阿繡姑娘咋就這麼走了呢?有啥事兒不能當麵跟石破天說清楚啊?這平白讓他瞎琢磨,多難受!】
【聶風:依我看呐,準是那老太婆的主意!阿繡姑娘心腸那麼軟,定是舍不得丟下狗哥的,八成是被她硬拽著走的,不好違逆罷了!】
【峨眉派丁敏君:可不是嘛!那老太婆腦回路本就跟常人不一樣,誰曉得她又在琢磨啥稀奇古怪的事?彆說就這麼不聲不響走了,就算再做出啥更離譜的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武當綿裡針陸菲青:要我說最冤的是石破天,人老實巴交的,偏偏遇上這檔子事,對著地上的字急得眼眶發紅,卻一個也認不得,多憋屈!】
【武當綿裡針陸菲青:當然,如果石破天想要識字的話,我可以免費教他,反正我也當過教書先生。】
【白駝山少主歐陽克:唉,這留字的哪能想不到狗哥不識字啊?這不是明擺著拋媚眼給柯鎮惡看,白費功夫嘛!倒不如留個信物實在!】
【飛天蝙蝠柯鎮惡:歐陽克!你個小兔崽子,老夫一拐杖錘爆你的狗頭!】
【損人不利己白開心:或許史婆婆有難言之隱?隻是這般做法,倒真讓石兄弟受了委屈,瞧他那落寞樣子,怕是夜裡都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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