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侍從端著酒壺菜肴上來。
每人桌上擺著四碟四碗,紅燒雞、醬肘子、清蒸魚、油燜蝦,熱氣騰騰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瞧著跟尋常宴席沒兩樣。
隻是那酒壺裡倒出的酒,泛著層淡淡的綠,雖酒香冽得很,卻看得人心裡發毛,誰知道這綠油油的玩意兒裡摻了什麼?
龍島主端起酒杯,朝眾人舉了舉:“請。”
話音落下,他與木島主一同仰頭飲儘,喉結動了動,麵色如常。
廳裡頓時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有人捏著酒杯,指尖掐著杯沿,隻敢把杯沿往嘴唇上碰了碰,眼神還偷瞄著兩位島主。
也有那性子烈的,咬了咬牙,反正都到這地步了,喝死也比嚇死強,乾脆仰頭“咕咚”一聲灌了下去,喝完還抹了把嘴,梗著脖子瞪著眼,像是在等毒發。
三杯酒下肚,龍島主左手輕輕一揚。立時又有侍從端著青瓷碗上來。
每碗都冒著白汽,碗裡是深綠色的粥,咕嘟咕嘟地從碗底往上冒氣泡,一股衝鼻的藥味混著熱氣散開,聞著就帶著股“不好惹”的勁兒,正是那讓江湖人聞風喪膽的臘八粥。
“各位遠道光臨,敝島無以為敬。”龍島主指著粥碗,語氣平和,“這碗臘八粥,外邊倒不易喝到。其中最主要的一味‘斷腸蝕骨腐心草’,是本島特產,要開花之後效力方著。”
“斷腸蝕骨腐心草”七個字砸出來,廳裡眾人齊齊打了個寒噤。
有人手裡的碗沒端穩,“哐當”一聲磕在桌上,粥灑了些在衣襟上也沒察覺。
丁不四臉色發青,嘴唇哆嗦著,眼裡直冒凶光。
有個矮胖的漢子“謔”地站起,指著龍島主就罵:“好個俠客島!果然沒安好心!用這毒粥害我們!”
龍島主卻沒動氣,接著道:“這草隔十年才開一次花,我們總要等其開花,才邀江湖同道來此同享。屈指算來,這是第四回了。請,不用客氣。”
說罷,他與木島主一同端起粥碗,拿起竹箸,輕輕攪了攪,便舀起一勺送進嘴裡。
可眾人哪肯信?
瞧那粥綠得滲人,藥味嗆得人頭暈,再聽聽那毒草的名字,分明是要置人於死地!
他們隻當兩位島主碗裡的是人參燕窩,自己碗裡的才是真毒粥。
方才罵人的矮胖漢子越想越氣,猛地抓起粥碗,狠狠朝龍島主砸過去:“老子才不喝這鬼東西!”
碗剛飛出去,旁邊一個端著酒壺的侍從看似隨意地抬手一抄,指尖在碗沿上輕輕一碰,那疾飛的碗就穩穩落進他手裡,粥一滴沒灑。
動作快得像陣風,竟看不出半點發力的痕跡。
廳裡又是一靜。
連那罵人的漢子都僵住了,一個端酒的侍從都有這身手?
“諸位稍安。”龍島主放下粥碗,語氣依舊溫和,“關於這粥,稍後自會與各位分說明白,不必心急。”
可誰聽得進去?
大多人還是攥著碗,要麼瞪著眼看,要麼低著頭發抖。
偏這時,“呼嚕——呼嚕——”
奇怪的聲響響起。
眾人循聲一看,竟是石破天,他早餓得前胸貼後背,哪管什麼毒草不毒草,端起粥碗就往嘴裡扒。
綠粥沾了點在嘴角,他也不在意,三兩口就喝了個精光,放下碗還砸了砸嘴:“嗯,不難喝,就是有點苦。”
這一下,廳裡徹底沒了聲。
有人驚得張大了嘴,佩服這小子是真不怕死。
也有人嗤笑一聲,覺得他是傻得沒救了。
白自在卻猛地一拍大腿,朗聲道:“好!不愧是我雪山派的孫女婿!有膽識!”
他說著,端起自己那碗粥,仰頭就灌,喝完還朝石破天豎了豎大拇指,“痛快!”
有這兩人開頭,廳裡氣氛鬆動了些。有幾個本就抱著“死就死”念頭的,也跟著端起碗喝了。
還有人瞧石破天喝了沒事,乾脆把自己的粥推過去:“石少俠,我這碗也給你,你替我喝了吧!”
石破天也不推辭,接過碗就喝,轉眼又空了兩碗。
龍、木二島主見了,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笑意。
待眾人情緒稍定,龍島主才緩緩開口,聲音比先前沉了些:“諸位想必疑惑,我等為何邀各位來此喝這臘八粥?又為何三十年來,無人離島……”
他話音未落,廳裡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終於要揭這俠客島的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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