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中,彈幕紛飛。
【毒手瘋丐金世遺:“我要這樣……”這四個字一出,我眼眶直接濕了!阿繡姑娘這性子,柔得像水偏又韌得像絲,嗚嗚嗚誰看了不心疼啊!】
【厲勝男:可不是嘛!祖孫倆這哪是要挾,分明是把心掏出來懸在海邊了!白自在要是敢不回來,史老太真能一頭紮進海裡。石破天要是晚了一步,阿繡姑娘也定然說到做到。這哪是賭命,是怕等不到人,先把自己的念想釘死在日子上呢!】
【神雕大俠楊過:想想就揪心!俠客島啊!三十年了!去的人彆說回來,連個信都沒捎回過,換誰心裡不打鼓?史奶奶和阿繡哪是魯莽,是知道“等”有多熬人,不如給個死數,反倒能硬著心腸等下去,哪怕是用命當賭注呢!】
【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話雖如此,可也太險了。萬一石破天在島上遇著難處,耽誤個十天半月,或是海上起了風浪回不來,真過了三月初八。阿繡要是真沒了,石破天這輩子都得困在這悔恨裡。】
【翠羽黃衫霍青桐:換個角度想,阿繡姑娘能這麼選,才更讓人動容。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哪不怕死?可比起“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她寧肯選“定個日子等到底”,這份心,純得能照見人影子。】
【金刀駙馬郭靖:這般情意,真是讓人動容。一輩子,認準了一個人,就敢把命交出去,生死無悔!隻是石破天這小子,可得爭點氣,千萬彆讓姑娘家的心意落了空。】
【多情公子侯希白:唉,說起來也羨慕。我這輩子走南闖北,見了不少女子,卻從沒遇著像阿繡姑娘這樣,既敢癡心等,又敢硬氣賭的。若能得這麼個人放在心上,哪怕讓我少畫十幅畫,也值了!】
【血刀門血刀老祖:臥槽!阿繡這小姑娘確實不錯,如果願意跟著老祖,就算是讓我少采十次花,老祖也認了。】
【中平無敵花鐵乾:老祖,我勸你還是趁早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
【盜聖白展堂:這就是純粹!江湖上勾心鬥角的多了,才顯得阿繡姑娘這股子“認死理”的好。石破天要是回來了,倆人情分指定更厚。就算……就算真有意外,這份念想也夠記一輩子了,總比稀裡糊塗等成個空殼子強。】
……
直播畫麵中。
海風裹著鹹濕氣撞在船板上時,石破天已在小舟上蜷了三夜。
等第四日午間的日頭曬得人發暖,一片鬱鬱蔥蔥的島嶼終於映入眼簾。
岸邊礁石上爬滿青苔,遠處山影藏在雲霧裡,不像傳說中吃人的絕地,反倒透著幾分清幽。
“到了。”黃衣漢子竹篙一點,小舟穩穩泊在岸邊。
早有兩個青衣侍從候著,見了石破天,躬身引著往島內去。
穿過一片修得齊整的竹林,轉進一座青石鋪就的大院,裡頭早有個管事模樣的人迎上來:“石少俠一路辛苦,島主已在廳中候著,請隨我來。”
廳門推開時,一股混雜著酒氣與飯菜香的暖意在鼻尖散開。
石破天抬眼一瞧,頓時樂了,白自在正背著手站在窗邊,雖頭發還亂著,腰杆卻挺得筆直,不是在石牢裡那副頹樣。
“白爺爺!”他幾步衝過去,嗓門亮得驚了廳裡眾人。
白自在猛地回頭,見是他,先是一愣,隨即眉梢一挑,拍了他胳膊一把:“你這小子倒也來了!沒給阿繡丟人!”
石破天正想再說兩句,目光掃過廳內,又撞見幾張熟臉。。
丁不四縮在角落,見他看過來,狠狠瞪他一眼,隨即彆過臉去。
還有關東四派的掌門,此刻都繃著臉,眼神裡帶著戒備。
就在這時,“咚——嗡——”
鐘鼓之聲陡然炸響,震得人耳膜發顫。
廳中眾人猛地噤聲,齊齊望向中門。
兩扇雕花木門緩緩推開,先見兩道身影並肩而來:左邊的人身著藏青長袍,鬢發皆白,眼神透著晶瑩寶光,右邊的穿件玄色短打,笑容溫和卻透著威嚴,正是俠客島龍、木兩位島主。
兩人身後分彆跟著二十來個弟子,腳步輕得像貓,個個氣度不凡。
石破天眼尖,一眼瞧見了張三李四。
張三跟在龍島主身後,他站在第十一位。
李四則在木島主那隊,位置更靠後些,是第十三個。
這一眼瞧過去,廳裡眾人的臉“唰”地變了色。
誰不知道張三李四的手段?
兩人持賞善罰惡令進入武林,打遍江湖無對手,破門滅派視若等閒,讓整個武林都噤若寒蟬、聞風喪膽。
可如今呢?這倆能讓武林抖三抖的主兒,在俠客島弟子裡竟隻算中遊?
有人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指節發白,難怪三十年沒人能從俠客島活著回去。
就憑這陣仗,彆說兩位島主深不可測,單是這些弟子,怕也能把江湖掀個底朝天。
先前心裡那點“或許能拚一拚”的念頭,此刻早被驚得碎成了渣,隻剩下後頸冒涼氣的驚悚。
龍、木二島主走到廳中主位旁,對著眾人拱手:“各位遠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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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高,卻穩穩落進每個人耳裡。
待眾人忙亂著回禮,雙方才分賓主落座,身後弟子也依次立在兩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