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裡,成是非看著雲羅郡主那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滿心的無語都快溢出來了。
他實在懶得再跟這嬌蠻郡主掰扯,擺擺手,語氣裡滿是不耐:“彆絮叨了,我先睡一覺養養精神,明天再帶你去見我師父。”
雲羅郡主哪肯輕易放過他,往前湊了兩步,眼睛亮晶晶地追問:“最後一個問題!就一個!你師父到底叫什麼名字?”
“不敗頑童。”成是非翻了個白眼,隨口扔出四個字,頭一歪就去睡覺,任憑雲羅郡主再喊也不肯應聲了。
雲羅郡主雖從沒聽過這號人物,但“不敗”二字自帶威懾力,讓她頓時覺得這定然是位絕世高人,出宮的念頭越發堅定了。
一旁的侍女小奴見郡主真的在收拾行囊,那架勢是半點不含糊,嚇得魂都飛了,撲上去就攔:“郡主!萬萬不可啊!出宮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咱們都得受罰!”
可雲羅郡主鐵了心要去,小奴苦勸了半個時辰,嘴皮都快磨破了也沒能動搖她。
小奴知道再攔下去隻會惹郡主生氣,隻能退而求其次,“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哀求:“郡主執意要去,就帶上奴婢吧!奴婢能伺候您起居,萬一有個好歹,也能替您擋一擋啊!”
雲羅郡主看著小奴忠心耿耿的樣子,心一軟,當即點頭:“行,就帶你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成是非就揣著雲羅郡主給的銀子,帶著興高采烈的郡主和戰戰兢兢的小奴,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城裡最大的賭坊。
他這陣仗太大,又一上來就押了重注,賭場老板不敢怠慢,親自出麵坐莊,要跟成是非對賭。
牌桌上,兩人看似風平浪靜地摸牌看牌,桌下卻早已暗潮洶湧。
老板偷偷運起內力想控牌,成是非哪會吃虧,當即催動內力反擊。
幾圈下來,老板額角滲出汗珠,眼睜睜看著成是非把最後一張好牌拿到手,隻能不甘心地推牌認輸。
“承讓,五百兩,點清吧。”成是非拍著桌子,得意洋洋地挑眉。
賭場老板臉色鐵青,輸了錢本就窩火,又見成是非這般張揚,當即使了個眼色。
瞬間,賭坊裡的打手們紛紛圍了上來,桌椅被掀得劈啪作響,客人嚇得四散奔逃,場子一下就清了個乾淨。
“小子,贏了錢就想走?把命留下吧!”老板惡狠狠地吼道。
成是非沒想到對方這麼不講理,雖有幾分功夫,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幾個回合下來就被按在了地上,胳膊被擰得生疼。
“放開我!你們敢動郡主試試!”成是非急得大喊,眼角瞥見雲羅郡主被嚇得臉色發白,更是心頭火起。
事到如今,也顧不得藏拙了!成是非猛地運氣,口中大喝:“金剛不壞神功!”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從他體內迸發而出,原本普通的身軀瞬間變成了金燦燦的模樣,皮膚硬如精鋼,力道也暴漲不知多少倍。
按住他的打手隻覺得手上像是按了塊燒紅的烙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甩飛出去,撞在柱子上昏了過去。
成是非如入無人之境,三拳兩腳就把一眾打手打得哭爹喊娘,幾步衝到雲羅郡主身邊,將她護在身後。
雲羅郡主看著眼前這個金光閃閃的“陌生人”,早已驚得說不出話,好半天才顫聲問:“你……你是誰?”
成是非心裡一動,這郡主不是想拜師父嗎?
正好借機治治她的嬌脾氣,於是故意壓低聲音,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吾乃不敗頑童,古三通。”
雲羅郡主眼睛瞬間亮了,原來眼前這人就是成是非的師父!
她立馬換上一副乖巧模樣,拉著成是非的袖子就撒嬌:“師父!您收我為徒吧!我一定好好學!”
成是非強忍著笑意,故意板起臉:“要拜我為師也可以,但得先跟成是非學兩年,他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不許耍郡主脾氣。”
“我乖我乖!我肯定聽話!”雲羅郡主生怕他反悔,忙不迭地答應,腦袋點得像撥浪鼓。
成是非帶著雲羅郡主剛走出賭坊,就見一隊身著東廠服飾的人圍了上來,為首的正是孫公公。
他心裡一咯噔,轉頭就看見小奴躲在孫公公身後,正怯生生地看著他。
原來是這小丫頭見賭坊動了手,偷偷跑回去搬救兵了。
孫公公一見雲羅郡主,立馬換上諂媚的笑容,上前躬身行禮,絮絮叨叨地問長問短。
成是非趁機悄悄溜到巷子裡,散去內力變回原樣,又慢悠悠地走了回來,還故意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郡主!您沒事吧?可嚇死我了!”
不等雲羅郡主開口,他又轉向孫公公,一本正經地說道:“孫公公,我是郡主的師兄,以後郡主的事我會多照看。”
說著,他眼角瞥見人群裡縮著的張老三,眼睛一眯,對孫公公吩咐道:“把那家夥抓進宮去,閹了當太監,省得他在外頭作威作福!”
孫公公不敢怠慢,立馬讓人把張老三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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