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終南山的輪廓在暮色中漸漸模糊,
重陽宮的後山深處,包惜弱和楊鐵心依舊在活死人墓前焦灼的等候。
不遠處小溪的對岸,一望無際的原始樹林中,丘處機一路踏著山路四處找尋,他的道袍被晚風吹得獵獵作響。
丘處機來到小溪處,卻見他望著遠處,似乎聽到對岸隱隱有哭泣聲傳來,他眉頭緊鎖,目光如電,當即施展輕功,一個縱身便飛過溪流。
丘處機順著聲音一路來到古墓派的地界,正好瞧見楊鐵心正在安慰包惜弱,丘處機立馬朝著活死人墓墓口走去。
“康兒,我的康兒”
包惜弱望著墓口淚流不止的哭泣,丘處機疑惑不已,來到楊鐵心和包惜弱身旁便開口問道:“楊二哥,嫂夫人,你們這是為何?你們找到康兒了?”
楊鐵心和包惜弱見到丘處機前來,當即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卻見包惜弱對著墓口哭訴道。
“丘道長,康兒被關在那墓裡了,你快救救康兒吧!”
“墓裡?”
丘處機疑惑不解的看著活死人墓,他當然清楚活死人墓乃是古墓派的地界。
丘處機看著楊鐵心確定道:“楊二哥,你能確定康兒就在這墓中?是他自己跑進去的,還是被人抓進去的?”
楊鐵心對著丘處機開口道:“丘兄,我和惜弱剛好趕到這裡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女子將康兒給帶入墓裡去了。”
丘處機思索著點了點頭,他看著墓口緊閉的活死人墓,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這古墓派同全真派想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此前因為小師叔同古墓派第二任掌門的誤會,導致那林侍女曾經夜闖重陽宮,還差一點闖到祖師殿搶走王重陽的祖師牌位。
當時丘處機並不在山上,這些事也都是後來馬鈺告訴丘處機的。
不過,丘處機可不會管他的小師叔韓牧,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古墓派掌門。
他隻知道,古墓派掌門夜闖重陽宮就是對全真教大大的不敬,更不要說,還想搶走王重陽的祖師牌位。
一想到這裡,丘處機越想越生氣,胸中立時燃起一股無名怒火。
“好哇,此前,你們古墓派就曾夜闖我全真教,現在還將我們全真教門下的弟子給擄到古墓中,簡直是欺人太甚,難道是以為周師叔和小師叔不在,我全真教無人了嗎?”
丘處機臉上怒氣衝衝。
卻見他一身怒火無處發泄,當即將袖袍一揮,掌風卷起一塊腦袋大的石塊砸向墓門。
“咚”的一聲,石塊砸在墓門上,巨大的力道讓石塊瞬間四分五裂。
丘處機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墓門前。
隻見厚重的石門依舊緊閉,上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青苔,丘處機運起內力,雙掌猛得拍向墓門,渾厚的掌力衝在墓門上,猶如石沉大海一般,竟然未能驚起一絲漣漪。
包惜弱和楊鐵心見到丘處機如此態勢,楊鐵心扶起包惜弱,快步來到丘處機的身前開口問道:“丘兄,不知這墓裡居住的乃是何人?她將康兒帶入古墓中究竟有什麼目的?”
丘處機這才給楊鐵心和包惜弱解釋道:“楊二哥有所不知,此處名為活死人墓,乃是家師昔日未入道前,領導抗金大業時修建的一處秘密據點,乃是防身和囤積物資之用。”
“後來家師知曉此生恢複中原無望,遂決定避世於此,那時,另有一位武學高絕的女俠,名為林朝英。”
“這位林女俠極為仰慕家師,家師對林女俠也是頗為青睞,但兩人經過一番恩怨糾葛,最終沒有走到一起,家師於前山修建重陽宮創立了全真教,而那位林女俠則是在古墓中創立古墓派。”
“林女俠同家師多次鬥武,幾乎是傾儘心血,最終於古墓中香消玉殞,從此古墓派,便同我全真教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