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來到會客廳裡,韓侂胄上座後,他招呼韓牧和辛棄疾、陸遊三人坐下。
對於韓侂胄而言,韓牧曾經救過皇帝趙擴和皇後韓飛蕊,又助他重回首相之位,內心對於韓牧自然是十分敬重。
韓侂胄吩咐下人端來茶水,但見三人神色凝重,韓侂胄心頭一緊開口問道,“不知三位深夜來訪,想必定有要事。”
辛棄疾這時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雙手呈上:“韓相,的確有一件十分緊急的大事,你請看此物。”
韓侂胄接過信件,借著燭光細看。
隻見那信箋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跡遒勁有力,隨著目光下移,韓侂胄的麵色漸漸變得鐵青,持信的手竟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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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可能!”韓侂胄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吳曦竟向金人乞降?他可是信王吳璘之孫,吳挺之子啊,一門三代忠良呀!”
陸遊沉聲道:“韓首相,此信內容千真萬確,乃是韓小友門下弟子拚死護送到臨安來,途中還有來自利州路的殺手一路追殺。”
會客廳內一時寂靜得可怕,韓侂胄細細思索,他頹然坐回椅中,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深知四川防線對大宋的重要性,那裡是抵禦金兵的三大戰區之一,一旦有失,金兵便可順長江而下。
“吳曦如今手握重兵,在川蜀軍民中威望極高,若他真叛,川蜀必亂,屆時金兵乘虛而入,大宋江山危矣。”辛棄疾聲音低沉。
韓侂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強自鎮定:“此事可有確證?僅憑一封信……”
陸遊卻開口道:“首相,此信內容一旦做實,將是無法估量的災難,必須要慎重呀,若是置之不理,到時候釀成大禍,那就危險了。”
韓侂胄歎息一聲開口道:“可吳曦為何叛國?他祖上皆為抗金名將,家世顯赫,手握地方兵馬,備受朝廷器重,何故如此?”
辛棄疾冷笑一聲:“貪心不足罷了,據信上所言,他向金國祈求蜀王爵位,世襲罔替,恐怕此人私下驕橫跋扈已久,早不滿朝廷節製了。”
韓侂胄站起身,在書房內來回踱步,錦袍下擺在燭光中劃出急促的弧線,他忽然停下,轉向韓牧問道:“小真人,不知你可有良策?”
韓牧雙手一擺,淡然道:“這還不簡單,若證明吳曦真欲叛國,拿住他一人便是。”
“這,談何容易!”辛棄疾搖頭。
“吳曦身為武將,不僅自身武藝高強,身邊更有死士護衛,更何況他掌管川蜀兵馬,一旦事發,其黨羽必反,屆時川蜀大亂,豈不正合金人下懷。”
陸遊補充道:“而且若無確鑿證據就動一方大員,恐寒了邊關將士之心,必須想個萬全之策,既能除奸,又不致動搖軍心。”
韓侂胄也是眉頭緊鎖:“看來,我們需得派人秘密入川,搜集更多證據,同時準備接替吳曦的將領……”他忽然眼睛一亮,看著辛棄疾問道。
“幼安老兄你主管樞密院,不知可有合適的人選?”
辛棄疾沉思片刻:“利州路兵馬都統製李好義忠勇可嘉,其兄李貴亦有將才,他們或許可以接替吳曦。”
正當三人討論的激烈時,韓牧卻在思考吳曦反叛的所有原因,按照道理而言,他一個三代名將出身的世家,他自己的野心想當蜀王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也恐怕來源於朝廷對武將的防範之心。
韓牧順著思想一路延伸,最終找到源頭處,那就是朝廷冤殺嶽飛,這件事給大宋軍隊一層高級將領內心深處都刻下一層陰霾。
韓牧思索,難道吳曦是在嶽飛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不成?
說到底,嶽飛被朝廷冤殺而帶來的後遺症,便是武將同樣也不會絕對信任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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