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京西南路。
這裡已是宋金交界,官道上不時可見巡邏的官兵,韓牧不願節外生枝,改走山林小路。
茂密的原始森林中,毒蟲猛獸出沒,但對身懷絕技的韓牧而言,這些不過是路途上的小插曲。
一隻吊睛白額猛虎從樹叢中撲出,韓牧身形不停,隻是隨手一揮,一股柔和氣勁便將那猛虎輕輕推開數丈,猛虎落地,困惑地晃晃腦袋,再看時,那闖入它領地的人類早已不見蹤影。
第五日,韓牧快要接近川蜀邊緣,這裡山勢陡峻,蜀道之難,果然名不虛傳。
懸崖峭壁間開鑿的古棧道年久失修,許多木板已經腐朽斷裂,韓牧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通過最危險的路段。
在一處絕壁上,棧道完全坍塌,隻剩下幾根孤零零的木樁嵌在岩壁中,下方是萬丈深淵,雲霧繚繞,看不見底。
韓牧深吸一口氣,將真氣運至雙手十指。
“少林龍爪手”配合“壁虎遊牆功”,讓他能以手指插入岩壁縫隙,一點點橫向移動,數百丈的距離,他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抵達對岸。
第六日,利州東路已在眼前。
這裡地勢更加險惡,海拔漸高,空氣稀薄。尋常武者到此,恐怕連呼吸都困難,更彆說施展輕功了,韓牧卻運轉先天功,調整呼吸節奏,周身真氣運轉不停。
山間開始飄雪,氣溫驟降,韓牧的眉毛、發梢很快結了一層白霜,但他體內的九陽神功不斷產生熱力,維持著體溫。
遠遠望去,他呼出的白氣在風雪中拉出一道長長的軌跡。
最後一日,韓牧終於看到了利州東路的界碑,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奔襲,即使以他深厚的內力,也感到了一絲疲憊,但並沒有過多停歇,因為每耽擱一刻,吳曦哪裡的變故就可能越大。
界碑旁有個簡陋的茶攤,老板是個滿臉皺紋的老者。他見韓牧風塵仆仆而來,老者熱情招呼:“小真人遠來辛苦,喝碗熱茶再趕路吧!”
韓牧本想拒絕,但看到老者慈祥的麵容,他停下腳步,接過粗瓷碗,一飲而儘。
“老人家,你可知道昔日信王之孫,吳曦吳太尉如今的官邸在哪裡呀?”
那老人家低頭擦著桌子說道:“你說吳經略呀,他本為興州知州,當然是在興州了。”
興州也稱,沔州,也就是陝西的略陽縣,南宋建立後,於紹興十三年分設利州路為利州東路和利州西路。
利州東路治興元府,也就是陝西的漢中,以興元府、劍州、利州、閬州、金州、洋州、巴州、蓬州、大安軍歸屬。
利州西路治興州,以興州、階州、成州、西和州、鳳州、文州、龍州歸屬。
韓牧心想,反正已經到川蜀了,吳曦幾日的功夫也逃不了,他得去看一眼自己一千年的老家究竟是什麼樣子,
老人家話剛說完,眼前已沒了韓牧的身影,隻有茶桌上幾枚銅錢滴溜溜地轉動,顯示剛才並非幻覺。
老者揉了揉眼睛,喃喃道:“神仙……神仙顯靈了……”
韓牧先直奔利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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