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曦還沒有走出吳府,剛剛跑到前院,隻見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不遠處的屋簷之上,吳曦捂著肩膀,臉色慘白:“臭道士,你我素無冤仇,何必趕儘殺絕?放我一條生路,他日必當厚報!”
“叛國者,人人得而誅之。”韓牧聲音冰冷。
話音未落,韓牧已如鬼魅般出現在吳曦麵前,一記大力金剛掌拍向他天靈蓋,吳曦拚命閃避,仍被掌風掃中,右耳頓時鮮血淋漓。
吳曦徹底膽寒,轉身就逃,韓牧如影隨形,始終與他保持三丈距離,時不時發出一道掌風,在吳曦身上添一道傷口,卻又不致命。
夜色中,兩人一追一逃,很快出了興州城,吳曦慌不擇路,竟向大理方向逃去。
韓牧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仍不緊不慢地跟著。
遠處山巔,一道纖細的身影悄然跟隨,唐憐兒輕功卓絕,如一片落葉隨風飄蕩,無聲無息地追蹤著兩人,她看著韓牧戲耍吳曦的方式,心中既驚又佩。
“這臭道士,武功竟高到如此地步……“她喃喃自語,為了搶回韓牧手中唐門聖物暴雨梨花針,她一路緊緊跟在韓牧的身後。
三日後,大理邊界,崇山峻嶺間雲霧繚繞,陡峭的山路如一條細蛇蜿蜒在懸崖峭壁之間。
韓牧一襲紫色長袍,身形如電般在崎嶇山路上疾馳,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前方吳曦倉皇逃竄的身影上。
山風呼嘯,吹動韓牧額前的幾縷黑發,他早已察覺身後唐憐兒一路跟隨而來,她的氣息如影隨形,卻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被甩開,也不過分靠近。
韓牧很清楚,唐憐兒為了暴雨梨花針也是不辭辛苦。
“臭道士,你追了我三天三夜,到底想怎樣?”前方的吳曦忽然策馬停下,轉身怒吼,他衣衫襤褸,麵色慘白,嘴角還有血跡,顯然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韓牧冷笑一聲,腳步不停:“見到,看到你精疲力儘而死之後,我才能徹底的安心呀!”
就在此時,山路兩側的岩壁上突然閃現數十道黑影,他們身著墨綠色勁裝,手持各式暗器,居高臨下地將韓牧與吳曦圍在中間。
陽光照射下,那些暗器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喲,唐門的人?來的挺快嘛!”韓牧眉頭微皺,卻不見絲毫慌亂,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
山風驟起,一道紫色身影如蝶般輕盈落下,正是唐憐兒,她麵罩輕紗,隻露出一雙如秋水般清澈卻冰冷的眼睛。
隨著她的出現,五道身影從不同方位現身,將韓牧團團圍住。
“小真人,久仰了。”唐憐兒聲音妖嬈無比。
“隻要真人能交出暴雨梨花針,唐門可以不計較你搶走暴雨梨花針一事如何?”
韓牧環視四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唐門還真是好大的陣仗,五大高手齊出,就為了對付韓某一人?”
卻見唐門五大高手,“鐵手”唐鐵、“毒心”唐無心、“影殺”唐影、“千機”唐千和“寒刃”唐寒五人,正冷冷的盯著韓牧,他們個個都是唐門中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此刻五人麵無表情地站在五個方位,封死了韓牧所有退路。
吳曦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眼下韓牧被唐門如此多的高手纏上,也正是活命的機會。
唐憐兒和唐門的人並沒有理會在場的吳曦,他們隻是冷冷地盯著韓牧:“聽聞小真人出自全真教,我們唐門中人,想來也是極為敬仰全真教為天下武學正宗。”
“韓真人既然是堂堂全真教祖師級人物,想必也是知曉江湖道義,這暴雨梨花針乃是我唐門聖物,關係我唐門的興盛成敗,還請真人將暴雨梨花針歸還我等,我們唐門自然無比感謝真人的恩情。”
“哦,你們今日這架勢,想來我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咯!”韓牧微微一笑道。
“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縱然真人你武功再高,在這崇山峻嶺間,麵對我唐門數十高手的暗器毒粉,恐怕也難有勝算。”
韓牧忽然大笑,笑聲在山穀間回蕩:“諸位唐門的人,此前,貧道已經告訴過唐姑娘了,這暴雨梨花針的殺傷力實在太大,韓某為求江湖穩定著想,還是替唐門代為保管為好。”
“你這小道士,真是狂妄!”唐鐵怒喝一聲,一雙鐵手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動手了。
唐憐兒眼中寒光一閃:“前輩,既然如此,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唐門聖物,絕對不能落在外人之手。”
韓牧發出一聲不屑的笑容來。
“這樣吧,你們五個一起上,若是十招之內不敗,我便將這暴雨梨花針歸還給你們如何?”
十招?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