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裡,時間在修煉中飛快流逝。
當韓牧再次從入定中醒來時,已是夜深人靜,他周身四處一道真氣將他牢牢籠罩。
丹田之中,韓牧將虛竹留下的六十年功力和吸取定海王十年功力儘數被先天功真氣所吸收,而當種子吸收完先天功真氣提供的七十年功力後,韓牧感覺那顆種子在丹田之中竟然發生微微顫動。
“看來,還差一點點了。”
韓牧運起丹田之中的所有真氣,隻見丹田之中,全真心法、九陰真經、葵花寶典、心意氣混元功、易筋經、九陽真經、北冥神功十多道真氣緩緩生起。
這些真氣遊走於韓牧的奇經八脈之中,當所有真氣如同江河一般彙入大海一般的丹田之中。
韓牧將所有真氣調動到先天功真氣的周圍,十多道真氣圍繞在種子周圍盤旋。
當種子將這些這些不同的真氣儘數吸收後,韓牧感覺到,憑借這些真氣讓種子破殼發芽依舊還無法成功,似乎還隻剩下最後的一點點。
他從懷中掏出小無相功的修煉心法來。
韓牧尋思,看來,唯有修煉小無相功,或許才能真正衝擊成功。
就在這時,冰室外的門被輕輕推開。
韓牧神識迅速發覺來人,片刻功夫後,韓牧警覺地抬頭,卻見西夏王妃獨自一人站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
“王妃?”韓牧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運功已經停不下來,丹田之中的種子正在大量吸收真氣,他隻得繼續盤膝運功。
西夏王妃麵無表情地走近,他似乎瞧出正在專心運功而無法動彈,當即拔出短劍直指韓牧咽喉。
她的眼神複雜難明,既有殺意,又有一絲猶豫。
借著石室內的燈光,韓牧注意到她今日換了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發髻高挽,妝容精致,又恢複了往日高貴冷豔的形象。
隻是她的眼臉微微泛紅,似乎又哭過一般。
“小道長,昨夜之事……”西夏王妃的聲音冷若冰霜。
韓牧心中一沉,卻強自鎮定:“王妃,昨夜情非得已,貧道絕無冒犯之意,況且……”他直視王妃的眼睛。
“昨夜,可是貧道在定海王的手中救下王妃的,如果沒有貧道出手,恐怕王妃昨夜就已經慘遭定海王之手……貧道很清楚王妃如今的不利局勢,你現在自身難保,若是殺了貧道,定海王那邊你又打算如何應對?”
西夏王妃的手微微顫抖,劍尖卻未移開半分:“你倒是聰明,學會以定海王來要挾我……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了?”
西夏王妃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韓牧知道自己說中了王妃的要害。
韓牧隻是微微閉眼不再開口,果然,王妃沉默片刻後,劍尖稍稍下垂:“你……你可知道定海王為何要對我下藥?”
韓牧搖頭:“具體緣由不知,但想來與西夏朝局有關,定海王野心勃勃,恐怕不隻是覬覦王妃美色那麼簡單。”
西夏王妃的聲音忽然哽咽,“我夫君乃是西夏先王,可惜天妒英才,讓他英年早逝。”
“那定海王仗著是先王皇叔的身份,又掌握我西夏的軍政大權,我兒幼年即位,他早生覬覦之心,我已經想不出辦法對付他了,隻得以皇宮密室中的武學來吸引江湖高手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