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宮,大殿內檀香嫋嫋,燭火將大殿中祖師牌位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隨著火光輕輕搖曳。
重陽宮正殿此刻濟濟一堂,左側是百餘名丐幫弟子,雖衣衫襤褸,卻個個腰板筆直,目光銳利;右側是全真教眾道士,青袍道冠,神色肅穆。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罕見的肅靜,連殿外鬆針落地的聲音都依稀可聞。
洪七公站在大殿中央,他那件象征幫主身份的布袋服洗得發白,卻異常整潔。身旁站著全真教少年祖師韓牧,一襲紫色道袍,長須垂胸,眼神沉靜如深潭。更邊上則是嘻嘻哈哈的周伯通。
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眾人轉頭,隻見丐幫四大長老大步踏入殿門。為首一人約莫四十來歲,麵色赤紅,手中一根竹杖點地有聲,正是丐幫執法長老魯有腳,他身後緊隨三人:簡長老瘦削精悍,腰間纏著一條銀光閃閃的鏈子槍;彭長老身材魁梧,背上負著九個布袋;梁長老最為年長,白發蕭然,雙目卻炯炯有神。
四人行至殿中,同時躬身:“屬下參見幫主!”
洪七公哈哈大笑,聲震屋瓦:“幾個老家夥來得倒快!一路上可還順利?”
魯有腳上前一步,竹杖在手中轉了個圈:“魯有腳拜見幫主,”他說著向韓牧和周伯通也行了一禮,“魯有腳率領丐幫四大長老,見過全真教韓真人、周前輩。”
韓牧還禮:“甚好甚好,今日重陽宮可謂是蓬蓽生輝。”周伯通卻蹦過來扯魯有腳的胡子:“哎呀呀,魯有腳,聽說你去年在洛陽伏擊了上千金兵,可是真的?”
洪七公一把拉開周伯通:“老頑童彆鬨,大家說正事呢!”轉身時神色已然肅穆,“魯有腳,先把近來的情形說說。”
魯有腳深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圖,兩名弟子立即上前將地圖展開。圖上中原山河縱橫,密密麻麻標注著紅黑兩色記號。
“自去歲,忠義軍在徐州大破金軍主力,中原局勢已然大變。”魯有腳的聲音陡然提高,竹杖點向汴京位置。
“如今汴京周邊,金人隻能龜縮城內,城外百裡皆是我漢家天下。我們的弟子每日在城門口計數,金兵巡防隊伍已從一日二十次減至五次。”
竹杖向西移動:“洛陽一帶,上月初八有三千義軍夜襲金營,燒毀糧草無數。其中便有我們三十六名弟子參與。”他說著看向身後,簡長老微微點頭,露出自豪神色。
“京兆府情況更妙。”魯有腳的竹杖重重敲在長安位置,“金將完顏希尹如今門都不敢出。上月十五,我們的人在西門集市公然懸掛‘還我河山’大旗,金兵過了兩個時辰才敢去摘。”
殿中響起一陣壓抑的笑聲,梁長老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有力:“老朽在丐幫六十年,從未見金人如此惶恐。如今他們夜間不敢單人出行,飲酒不敢過量,就連說話都壓著嗓子。”
魯有腳收起地圖,目光掃過全場:“各地義軍漸成氣候,百姓敢直腰杆。金人政令不出城門,稅收十不存一。而今隻待南方朝廷北伐號起...”
話未說完,殿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背上負著八袋的弟子匆匆入內,徑直走到魯有腳身邊低語。
魯有腳聽後麵色微變,轉向洪七公:“幫主,剛得到消息。金國朝廷已秘密派遣使者前往臨安。”
韓牧蹙眉:“莫非是求和?”
“更可能是緩兵之計。”魯有腳道,“金人想在宋廷內部製造分歧,拖延北伐時間。”
洪七公突然一掌拍在身旁香案上,震得茶盞叮當作響:“做夢!如今金人勢微,我大宋勢頭正盛,打到這個份上還想耍花招!”
周伯通突然跳到中間:“我有主意!咱們去把金國使者揍一頓,讓他們爬著回燕京!”
韓牧無奈:“周師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周前輩所言雖直白,卻非全無道理。”魯有腳開口道,“不管金人有什麼陰謀詭計,一定要阻止他們。”
“好,那就派出精銳弟子前去截殺。”
“謹遵幫主之命!”
洪七公神色漸漸凝重。他走到大殿中央,目光緩緩掃過丐幫眾人,又轉向全真教弟子。
“今日全真教諸位道長在此,便是要做一個重大決定。”洪七公聲音沉厚,在殿中回蕩。
“金人肆虐中原數十年,百姓流離,山河破碎。我丐幫弟子雖多,終究缺些章法;全真教弟子武功精深,卻少些人手。今日我老叫花子在此提議,從今日起,丐幫與全真教結為同盟,共抗金人!”
韓牧上前一步,與洪七公並肩而立:“全真教立教之本,便是護佑蒼生。能與丐幫結盟,實乃天下百姓之幸。”
魯有腳突然高舉竹杖:“丐幫弟子聽令!”百餘名丐幫弟子齊刷刷站直。
“自今日起,凡見我全真教道友遇險,必舍命相救!凡需我幫相助之處,必傾力而為!如有違背,猶如此杖!”話音未落,竹杖“哢嚓”一聲斷為兩截。
全真教眾弟子動容。尹誌平率先拔出長劍:“全真弟子聽令!自今而後,與丐幫兄弟同生共死!”數十把長劍同時出鞘,寒光映亮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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