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臨安,皇宮大內籠罩在一片肅穆之中。中書門下的長廊被昏黃的燈籠照亮,在夜風中搖曳出斑駁的光影。枯黃的梧桐葉在石板地上打著旋,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語著這個不尋常的夜晚。
韓侂胄身披紫貂大氅,站在長廊儘頭,眉頭緊鎖。身旁的辛棄疾一襲青袍,手按劍柄,目光如電。陸遊則拄著拐杖,白發在燈下泛著銀光,三人麵前的韓牧,衣袂飄飛,宛若仙人臨世。
韓牧落在廊前,紫袍依舊,麵色從容。
三人中,唯獨韓侂胄與韓牧不太熟悉,他看著韓牧從天空中飛來又落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後退半步。
他雖聽辛棄疾說過韓牧獨闖叛軍大營、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但親眼見到這般飛天遁地的本事,仍是震驚不已。
“這……這,韓...韓真人這身修為,當真是曠古爍今。”韓侂胄勉強穩住心神,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敬畏,“老夫原以為幼安老兄所言尚有誇大,今日得見,方知天外有天。”
陸遊拄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哈哈哈哈,老朽昔日半生漂泊,多次尋仙訪道,終究覺得長生之說虛無縹緲。今日見韓小友這般神通,方知老夫終究是井底之蛙了。”
韓牧微微一笑:“陸老過謙了。晚輩不過是修煉到武學極致,得窺道家逍遙派"逍遙禦風"之境罷了,離成仙得道還遠得很。”
辛棄疾捋須頷首,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韓牧的身後。忽然他神色一凜:“對了,韓小友此次獨自歸來,不知官家現在何處?”
此言一出,長廊內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韓侂胄和陸遊也都看向韓牧,目光灼灼。
韓牧輕歎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卷明黃絹帛:“三位有所不知,那日我順利擊殺叛軍賊首李近功和何從良後,便前去尋到官家所在的地方,救出官家後,原本打算將他護送回臨安城內,豈料官家經曆此番變故,已然大徹大悟。他決定不再回臨安,而要尋一處清淨之地專心修道。如今已在天山絕境中的一處世外桃源安頓下來。”
“什麼?”韓侂胄失聲驚呼,接過絹帛的手微微發顫。
辛棄疾和陸遊也湊上前來,三人就著燈籠細看那詔書,麵色越來越凝重。
詔書確是趙擴親筆,字跡潦草卻力道十足,顯是心緒激蕩時所書。文中明言自願禪位,命皇子繼位,由韓侂胄、辛棄疾、楊萬裡三人輔政。
“這,不知這天山絕境在何處?”韓侂胄急問,“官家怎能獨自身處異域?”
韓牧目光深遠:“那是一處世外桃源,終年雲霧繚繞,與世隔絕。官家在那裡很安心,三位不必擔憂。”
辛棄疾眉頭緊鎖:“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朝中本就不穩,若官家長期不朝,隻怕...”
陸遊接過話頭:“幼安老弟所言極是。況且皇子尚在繈褓之中,朝野間又有些...流言蜚語。”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韓侂胄一眼,“不如從宗室中擇一賢能...”
韓侂胄聞言麵色一沉,正要反駁,卻見韓牧輕輕抬手。
“陸老實在多慮了。”韓牧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皇子乃是正統,又有官家親筆詔書在此。至於那些無稽之談...”他目光掃過三人,“隻要有貧道在,還不至於讓宵小之輩興風作浪。”
韓侂胄心中一動,立即領會了韓牧的言外之意。他腦海中飛快盤算:無論傳言真假,皇子確有韓家血脈。若得韓牧這般神通廣大之人支持,韓家地位將穩如泰山。更不用說韓牧如今是全真教祖師,在民間聲望日隆...
“對對對,韓真人所言極是。”韓侂胄當即表態,“既有官家詔書,自當遵旨行事。隻是輔政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辛棄疾沉吟道:“如今金國虎視眈眈,西夏也不安穩。若朝局動蕩,隻怕外患立至。”
韓牧微微一笑,走到長廊邊緣,望向北方夜空:“十年之內,大金必亡。西夏、大理、吐蕃,都將歸入大宋版圖。”他轉身凝視三人,“這不僅是曆代官家的心願,更是天下蒼生的期盼。”
陸遊聞言激動得胡須微顫:“韓真人所言,可是真的?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中原恢複?”
“當然,不止中原。”韓牧語氣篤定,“未來大宋的疆域,終將超越漢唐。”
辛棄疾眼中精光閃動,手按劍柄:“若真如此,辛某願率鐵騎,為陛下開疆拓土!”
韓侂胄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既然如此,明日早朝,便宣讀了官家詔書。隻是...”他看向韓牧,“屆時還要請韓真人坐鎮朝堂,以防不測。”
韓牧頷首:“這是自然。不過...”他話鋒一轉,“朝政大事,還是要倚重三位。韓某方外之人,不便過多乾預朝政。”
這話說得巧妙,既表明了支持,又暗示不會過分乾政。韓侂胄心下稍安,又道:“隻是皇子年幼,輔政之人...”
“便有太師、太保、太傅,三人共掌朝綱。”韓牧接口道,“韓相加平章軍國重事,辛樞密使掌兵,楊三司使理財政。三人同心,何愁我大宋不興?”
韓牧很清楚韓侂胄、辛棄疾和楊萬裡三人的能力,韓侂胄雖然貴為一代權相,雖然小節有虧,但他大事上並不糊塗,有他坐鎮中樞才能壓住大宋那班文官,辛棄疾乃是統兵之才,有他出任樞密使掌控全國兵馬,未來一定能親自率領大軍恢複中原,而楊萬裡剛正不阿,主管錢糧在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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