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夏軍注意力被正麵的箭雨所吸引,陣型出現混亂的刹那,蒙古軍陣的核心深處,響起了低沉而震撼人心的號角聲。這號角聲與之前的完全不同,充滿了力量與毀滅的氣息。
隨著號角聲,一直按兵不動的蒙古重騎兵,終於露出了他們猙獰的獠牙!這些精銳的“禿魯花”親隨軍和千戶長們親率的突擊部隊,人馬皆披重甲,騎士手持長矛或狼牙棒等破甲重武器,如同一個個移動的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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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沒有從正麵衝擊已經加強防禦的西夏中軍,而是如同兩把燒紅的尖刀,以驚人的速度從本陣兩側猛然突出,劃出兩道淩厲的弧線,狠狠地刺向了因為試圖包抄而略顯脫節、且被箭雨嚴重削弱的西夏軍兩翼騎兵的側後方!
“轟!”
蒙古重騎兵衝鋒的撞擊聲沉悶而恐怖。鋼鐵與血肉猛烈碰撞,瞬間人喊馬嘶,骨斷筋折!蒙古重騎兵利用速度和重量的完美結合,如同一柄鐵錘,輕易地砸碎了西夏兩翼騎兵單薄的陣型。
他們的長矛輕易地刺穿皮甲,狼牙棒揮舞之下,盾牌碎裂,頭顱開花。西夏輕騎兵根本無法抵擋這種毀滅性的衝擊,瞬間潰不成軍,被衝得七零八落,向後敗退。
而這潰退,又像瘟疫一樣,衝撞、擾亂了正在穩步前進的西夏中軍步兵方陣的側翼。西夏軍的整個陣型,開始出現致命的鬆動和扭曲。
高坡上,嵬名令公臉色劇變。他深知蒙古人戰術刁鑽,卻沒想到對方的時機把握和戰術執行如此精準狠辣!
他急令中軍穩住陣腳,命令後備的“鐵鷂子”重騎兵準備上前堵住缺口,並試圖反擊蒙古重騎兵。
然而,對麵的蒙古大汗鐵木真沒有給他調整的機會。
幾乎在重騎兵成功撕裂西夏兩翼的同時,蒙古王旗再次前指。
那些之前一直在用箭雨騷擾的輕騎兵,此刻迅速變換角色。他們如同擁有默契的狼群,一部分繼續用弓箭壓製西夏中軍,另一部分則如同靈活的遊魚,趁著兩翼敵軍潰散、中軍動搖的瞬間,以極快的速度向西夏大軍的身後迂回穿插!
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完成合圍!
蒙古輕騎兵的馬蹄踏過滿是屍骸和血跡的土地,他們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西夏軍因為陣型龐大,調整緩慢,後軍主要是輜重和部分步兵,麵對這些來去如風的騎兵,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蒙古騎兵並不戀戰,他們像驅趕羊群一樣,用弓箭和套馬杆驅散、切割試圖組織抵抗的小股西夏部隊,迅速地向西夏軍主力的後方合攏。
與此同時,正麵完成突破的蒙古重騎兵,在擊潰兩翼後,並沒有深入追擊潰兵,而是默契地撥轉馬頭,與正麵壓上的蒙古中軍步兵一起,對已經混亂的西夏中軍主力形成了強大的正麵和側翼壓力。
不到一個時辰,一個可怕的局麵形成了,十萬西夏大軍,竟然被區區三萬蒙古鐵騎,利用精妙的戰術機動和致命的箭雨,成功地包圍在了一個以賀蘭山腳為背景的巨大包圍圈中!
蒙古軍隊如同一個不斷收緊的鐵箍,將西夏這頭巨獸死死地困在了中間。
嵬名令公望著四周如狼似虎、不斷壓縮空間的蒙古騎兵,望著己方士兵臉上露出的驚恐和絕望,他心中一片冰涼。
他深知,陣型被破,陷入包圍,兵力優勢已然無法發揮,失敗似乎已經注定。但他身為西夏大將,唯有死戰到底!
“將士們!突圍是死,堅守亦是死!隨我殺敵!報效國恩!”老將軍須發戟張,揮舞著長刀,親自率領最精銳的“鐵鷂子”衛隊,向蒙古軍包圍圈最厚實的方向發起了悲壯的反衝擊。
然而,蒙古人並不給他們硬碰硬的機會。麵對“鐵鷂子”的重甲衝鋒,蒙古騎兵迅速散開,如同潮水退卻,同時更加密集的箭矢從四麵八方射來,專門瞄準馬匹的四肢和鎧甲縫隙。
一旦“鐵鷂子”衝鋒勢頭減弱,散開的蒙古輕騎兵又會如同鬣狗般圍攏上來,用套索、短矛進行攻擊。
戰場徹底變成了蒙古人狩獵的圍場。包圍圈越收越緊,西夏士兵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相互踐踏而死的人不計其數。鮮血染紅了大地,彙聚成溪流,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鐵木真始終駐馬在王旗之下,冷靜地觀察著整個戰局。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無狂喜,也無憐憫,仿佛眼前這場血腥的屠殺,隻是一場必要的、按照預定計劃進行的演練。
他知道,此戰的目的已經達到,西夏的主力經此一役,元氣大傷。更重要的是,這場輝煌的勝利,將會像風一樣傳遍草原,傳到那些還在猶豫和觀望的部族耳中,包括北方的三姓蔑兒乞和蠻北部。
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映照在賀蘭山上,也映照在下方的屍山血海之上。震天的喊殺聲逐漸微弱,變成了零星的抵抗和垂死的哀嚎。
三萬蒙古鐵騎,用他們的勇氣、智慧和嚴酷的紀律,在這賀蘭山下,上演了一場以少勝多的經典殲滅戰。
鐵木真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圓月彎刀,刀鋒指向西方,那是興慶府的方向。他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更遠的地方。此戰,隻是開始。而北方的潛在敵人,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挑戰蒙古權威的下場。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峻而意味深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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