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想起了兩年前的舊事,山東地界上,這參仙老怪梁子翁被洪七公如捉雞般拔光了引以為傲的頭發,又被自己隨手廢了命根子,成了個不男不女的太監。
而那鬼門龍王沙通天,則是黃河幫總舵覆滅之夜,若不是裘千仞和公孫止攔住自己,最終沙通天憑借對水性的熟悉和幾分運氣,唯一從他手中溜走的漏網之魚。
沒想到,這兩個本該在中原武林臭名昭著、而後又銷聲匿跡的魔頭,竟然會湊到一起,還千裡迢迢逃到了這漠北苦寒之地。
更諷刺的是,沙通天這廝,不知得了什麼機緣,居然武功大進,突破到了一流巔峰之境。
“還真是冤家路窄,你們兩個竟然能如此巧湊到一塊,”韓牧心中冷哂,“看來是天意如此,合該你二人今日命絕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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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識繼續向洞穴深處延伸,隨即又發現了另外兩道氣息,那是一對少年男女,被捆綁著丟在角落,氣息微弱,充滿了驚恐與絕望。少女約莫十歲上下,少年年紀更大些,看衣著打扮,似是蒙古部落中的貴族子弟。
“哼,這兩人還真是賊心不死!”韓牧立刻明白了這兩人的打算。
顯然是沙通天和梁子翁在逃亡途中,不知何故擄了這對少年男女,藏匿於此。看這情形,定然又是要做那傷天害理的勾當。
就在這時,洞穴內的交談聲,也清晰地通過神識傳入了韓牧的耳中。
沙通天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焦躁:“梁老怪,此地不宜久留!鐵木真那老狐狸的斥候鼻子靈得很,我們今日擄了他的兒女,大軍說不定轉眼就到。必須立刻動身!”
梁子翁的聲音則尖細了許多,透著一種令人不適的陰柔:“沙兄你且放心,何必如此驚慌?”
“這漠北廣大,鐵木真就算有十萬鐵騎,又能奈我何?倒是下一步,你我該往何處去?是繼續西行,穿過大漠去西域?還是轉而向東,出關前往長白山?”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懷念與貪婪:“老夫出身長白山,那裡才是我的根基。山高林密,珍寶無數,到了那裡,你我依舊可以逍遙快活,可以繼續稱王稱霸。”
沙通天聞言卻搖了搖頭,虯髯抖動:“關外苦寒,尤其是你那長白山,一年倒有半年是冰天雪地,老子在黃河上自在慣了,受不得那份罪!西域諸國混亂,或許是個去處……不過,無論去哪,都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梁子翁那光禿禿的腦袋在黑暗中晃了晃,目光幽幽地轉向洞穴角落的華箏,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一抹殘忍而貪婪的笑意。
“既然咱們決心要走,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沙兄你且等我一等,這女娃娃氣血充沛至極……嘿嘿,老夫那寶蛇之血雖失,但若吸乾了她這等上佳鼎爐的鮮血,必能穩固我剛剛突破的境界,甚至更上一層樓!反正擄也擄來了,殺了便是,不如讓老夫物儘其用,吸乾了她,我們再上路不遲!”
沙通天皺了皺眉,似乎對梁子翁這吸血的邪功頗為忌憚。
角落裡的華箏聽到這番對話,嚇得渾身僵直,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隻有眼淚無聲地流淌。
梁子翁桀桀怪笑著,緩緩站起身,一步步向那少女走去。他伸出乾枯如雞爪的手,指尖真氣縈繞,帶著一股腥風。
洞外,峰頂。
韓牧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一片冰寒。
“哼,梁子翁,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他原本還想著如何處置這兩人,是廢去武功任其自生自滅,還是乾脆利落地清理門戶。如今看來,卻是連一絲猶豫都不必有了。
在這璀璨的星空之下,在這片即將因一代天驕而震動世界的草原上,這兩個從中原逃竄而來的毒瘤,是時候被徹底清除了。
夜風更冷,韓牧的身影自峰頂悄然消失,如同融入了這片無邊的夜色之中。
下一刻,他已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那處隱蔽的洞穴入口之前。洞內,梁子翁的怪笑和少女絕望的喘息,已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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