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七怪此刻哪裡還有心思去分辨韓牧話語中的真假,那如同實質般的重壓,讓他們骨骼咯咯作響,就連膝蓋不由自主地彎曲,眼看就要支撐不住,紛紛跪倒甚至被壓趴在地!
他們臉上充滿了極致的驚駭與痛苦,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什麼是絕對的力量差距,什麼是螻蟻麵對蒼天的無力感!
就在七人即將力竭,防線崩潰的刹那,韓牧冷哼一聲,那壓下的右手隨意地一揮。
籠罩峰頂的恐怖威壓,如同潮水般瞬間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噗通!”
“噗通!”
重壓驟然消失,江南七怪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撐,紛紛脫力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已被冷汗徹底浸透。
他們望向依舊卓立原地、紫袍翩翩的韓牧,目光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震撼。
這一下,他們總算親眼見到,親身感受到了,眼前這個自稱“韓牧”的少年道士,其恐怖之處,究竟達到了何種非人的境地!
那輕描淡寫的一壓,已然摧毀了他們所有的驕傲與反抗之心。
暮色四合,大漠的風沙漸漸平息,隻餘下遠方傳來幾聲蒼涼的狼嚎。
韓牧負手而立,紫色道袍在晚風中微微飄動,他麵前的江南七怪已然站立不住,方才的真氣威壓讓七人麵色劇變,他們這才明白,眼前這少年道士的實力,早已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這、這是什麼武功?”韓寶駒艱難地問道,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
柯鎮惡心想,他們縱橫江湖數十載,從未遇到過如此絕境。
柯鎮惡心中一片冰涼,他比任何人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今日,他們江南七怪怕是要葬身於此了。
就在七人閉目待死之際,韓牧並沒有繼續動手,隻見他看著坦然服死的七人,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哼,若是今日殺了你們七人,隻怕江湖人該說我以大欺小了。”
七人麵麵相覷,既感屈辱,又暗自慶幸。柯鎮惡鐵青著臉,正要開口,不遠處卻傳來窸窣聲響。
“郭靖安達!”拖雷扶著剛剛醒轉的華箏,踉蹌著向這邊走來。
華箏揉著惺忪睡眼,茫然地看著眼前對峙的眾人。
朱聰眼睛一亮,瞧著華箏和拖雷醒來,他急忙朝著兩人問道:“拖雷,是不是這個妖道抓了你們?”
拖雷看看七怪,又看看韓牧,連連搖頭:“不是他,抓我們的是個白頭老翁,在山洞裡還要吸華箏的血呢!”
華箏也怯生生地附和:“那個老翁頭發全白,臉上都是皺紋,不是這個小道長。”
七怪聞言,頓時僵在原地。韓小瑩最先反應過來,失聲道:“哎呀,我們...我們錯怪好人了?”
柯鎮惡臉色由青轉紅,握著鐵杖的手微微發抖。他一生最重俠義,今日卻險些誤傷了救人於危難的義士。
“那惡人在何處?”柯鎮惡沉聲問道。
拖雷指向遠處一個山洞:“就在那裡,不過...”
不待拖雷說完,七怪已迫不及待地向山洞奔去。韓牧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輕輕搖頭。
山洞內,沙通天和梁子翁的屍體靜靜躺著,死狀可怖。
“好狠辣的手法...”南希仁蹲下身檢查屍體,聲音凝重。
韓小瑩注意到梁子翁指甲縫中的血跡和散落在地的藥草,低聲道:“看來這人定然在修煉什麼邪門功夫,想要用華箏的血來增進功力。”
全金發拾起地上的藥簍,翻看其中藥材:“都是些大補之物,配合處子之血,莫非是在修煉什麼返老還童的邪術?”
柯鎮惡雖看不見,卻聽得真切。他長歎一聲,鐵杖重重頓地:“我們江南七怪,今日真是有眼無珠!”
張阿生憨厚的臉上滿是愧疚:“大哥,我們...”
“不必多說!”柯鎮惡打斷他,“錯便是錯了,我江南七怪行事,向來敢作敢當。走,去向那位道長賠罪!”
七人走出山洞時,大漠的夜空星河璀璨,韓牧依然站在原地,仿佛從未移動過。郭靖、拖雷和華箏站在他身旁,小聲交談著什麼。
見七怪出來,韓牧轉身麵向他們,臉上依舊平靜無波。
柯鎮惡率先上前,深深一揖:“道長,我江南七怪今日有眼無珠,誤會了俠義之士,實在慚愧!”他聲音洪亮,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得很遠。
朱聰、韓小瑩等人也紛紛行禮致歉,態度誠懇。
韓牧微微頷首:“誤會解開便好。江湖中人,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的大度讓七怪更加無地自容。韓小瑩忍不住問道:“不知道長高姓大名,師從何派?今日救命之恩,我江南七怪必當報答。”
“貧道不是說了,我乃是全真教韓牧,王重陽和周伯通具是我的師兄。”韓牧淡淡道,“至於說什麼報答那就不必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應該的事,隻是日後七位行事,還望諸位多加思量,莫要再如此衝動。”
柯鎮惡老臉一紅,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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