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將天邊雲霞與大漠染成一片瑰麗的血紅時,江南七怪先後睜開了眼睛。
眸中精光內蘊,雖非絕頂高手那般神光湛然,但與之前相比,已是雲泥之彆。
他們互望一眼,均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難以置信的驚喜。體內那股微弱卻真實不虛的氣流,雖如遊絲,卻綿綿不絕,周而複始,帶來一種紮實而充盈的力量感。
韓牧負手而立,微笑道:“心法根基已具,然練氣需與技法相合,方能顯其威力。諸位可試著運轉內力,施展平生絕學。”
柯鎮惡率先長身而起,深吸一口氣,那新生的微弱內力隨之而動,貫注手中鐵杖。他吐氣開聲,一式“降魔杖法”中的“金剛伏魔”應手而出!
卻見鐵杖破空,竟發出“嗚”的一聲低沉厲嘯,杖風激得腳下黃沙四散飛揚,威勢之盛,遠超以往何止數倍!
“好!”朱聰忍不住喝彩,他看得分明,大哥這一杖,不僅力道剛猛無儔,速度、時機拿捏,也因內力運轉而更顯老辣精準。
“大哥,你這杖法……簡直脫胎換骨!”
柯鎮惡收杖而立,抬頭望向天空,臉上肌肉微微抽搐,半晌,才用一種近乎夢囈的聲音歎道:“……老夫習武數十年,今日方知,從前不過是井底之蛙,空耍棍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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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歎,引得其餘六人豪興勃發。
朱聰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飄出,施展“妙手空空”。
隻見他身影在落日餘暉中幾個閃爍,回到原地時,手中已多了韓寶駒的腰帶銅扣、全金發的幾枚袖箭、南希仁肩頭一塊補丁布片,動作之快,猶如憑空挪移,眾人隻覺眼前一花,竟無人看清他如何出手。
南希仁默不作聲,踏步上前,一招樸實無華的“南山掌法”推出。掌風過處,丈許外一個沙堆竟應聲塌陷尺許,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凹陷。他素來沉穩,此刻眼中也不由掠過一抹驚異。
韓寶駒性子最急,金龍鞭法已然展開。那柄金色軟鞭在他手中,宛如活物,時而成棍,橫掃千軍;時而成槍,直刺一點;時而如靈蛇盤繞,護住周身,鞭梢破空之聲,劈啪作響,淩厲異常。
張阿生怒吼一聲,施展硬功,渾身肌肉賁張,本就魁梧的身軀似乎又膨脹幾分,一拳砸向身旁一塊風化的巨石,“嘭”的一聲悶響,石屑紛飛,拳印深陷。
全金發的呼延槍法也快速施展。槍影如龍,威猛迅捷無比,雖在大漠之上,卻仿佛帶來了江南的水汽與靈動。每一招,每一式,都因那初生的內力灌注,而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神采與威力。
六人收勢而立,場中一時寂靜。隻有風拂過沙丘的嗚咽。他們互相望著,看著同伴眼中與自己一般的震驚、狂喜,以及一絲恍然。
朱聰撫摸著方才“妙手”得來的零碎物件,喃喃道:“原來……原來如此。力從地起,經腰腹,過肩臂,達於指掌,以往隻知其形,今日方感其‘氣’!這發力運勁的效率,快了何止一籌!”
韓寶駒摸著腦袋,嘿嘿傻笑:“他娘的,這感覺……比喝了十斤老酒還痛快!”
就連最是沉鬱的柯鎮惡,那緊抿的嘴角也終於扯出一絲極淡卻真實的笑意,他仰起頭,仿佛要看穿蒼穹,聲音帶著無儘的感慨:“韓真人……我等七人,今日這一日之功……怕是比得了昔日十年苦練啊!”
韓牧靜立一旁,看著這群原本憑借外功與血性在江湖掙命的漢子,此刻因窺得內家堂奧而欣喜若狂,如同孩童得了心愛的玩具。
他們六人臉上那純粹而熾熱的驚喜,在這蒼涼大漠的背景下,顯得如此珍貴。
晚風吹動他額前的發絲,這位年輕的全真祖師,嘴角終於抑製不住地向上揚起,露出一抹欣慰而溫暖的笑容。
看著江南六怪因為武功大進而興奮不已,韓牧卻將目光投在了最後一人的韓小瑩身上,韓牧對於韓小瑩修煉的越女劍有更大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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