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嗎?”喬藝指了指自己。
我沉默不語,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喬藝有些慌了,變得手足無措起來,支吾著說:“不然是誰呀?”
我還是不說話。
“你……你這樣不好,你有女朋友就該好好地和人家處,雖然……雖然我們兩個之間的情況有些複雜,但那隻是逢場作戲而已……”
喬藝手足無措地跟我說,表現得比我還慌亂。
我笑了笑,學著她之前的樣子,說:“你該放下手指了。”
“我……”喬藝被我噎了一下,憤憤不平地放下了一根手指。
但是從她的眼神,我可以看出,她的心亂了。
就跟剛剛的我一樣。
但事實上,我確實是有精神出軌的跡象,不過我剛剛想的卻不是喬藝,而是……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我隻是為了完成工作而已。
我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喬藝思索了一會,對我說:“我沒有談過戀愛。”
“啊?”我愣住,“你吹牛逼呢!咱們這個可不能耍賴哈!必須得是真的!”
“我說的就是真的!”喬藝瞪了我一眼,“我沒談過戀愛。”
“那……那你和陳總……”
“你覺得我們那能算是談戀愛嗎?”
仔細一想,確實不能算,隻能算是包養。
包養算不算談戀愛?我想,應該不算吧,因為本就沒有愛,隻有交易。
雖然有點不服氣,但我還是放下了手指。
喬藝舉著她那兩根手指,微笑著說:“你隻剩最後一條命咯。”
我說:“輸了會怎麼樣呢?”
“輸了,你就自己辭職。”喬藝說。
我聽後,立馬說:“你這有些過分了吧?”
“那我不管。”喬藝撇了撇嘴。
雖說她還是和之前一樣刻薄,但醉酒後的她卻給人一種獨特的魅惑力,那迷離的眼神和酡紅的臉頰,讓人怎麼也恨不起來。
“好,那如果你輸了呢?”我問她。
“隨你便。”
喬藝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我現在還剩兩條命,你隻剩最後一條命,就算我這條命沒了,那我也還剩一條。
“但是,等你這一回合結束,那就到我的回合了,你必輸的。”
理確實是這個理,但是,必輸還真未必。
我想了想,說:“如果你輸了,你就把剩下的這些酒全喝完!”
喬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估計是她覺得自己必贏無疑了。
我舉著僅剩的一根手指,說:“我……我曾……”
猶豫了半晌,我還是決定把這句話說了出來:“我曾害死過我大哥。”
這件事埋在我心裡很久了,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我心頭,讓我終日不得喘息。
今晚,借著遊戲,借著酒勁,我把它說了出來,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喬藝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放下了一根手指。
這下,我們兩個都隻剩最後一條命了。
但是,現在卻輪到喬藝的回合了,她隻需要隨便說一件她乾過但我沒乾過的事,那我就輸了。
我緊張地盯著她,看她到底要說什麼。
“我曾吻過我的上司,但我並不愛他。”喬藝對我說。
吻自己的上司?還不愛?
這種事情我確實沒乾過。
因為我隻吻過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不是我的上司。
而且,我也絕不可能去吻一個我不愛的人。
喬藝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說:“趙二虎,你輸了。”
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