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戲子罷了。"他漫不經心地抽回手,"倒是陳小姐這身功夫...形意拳的"鷹捉式",跟誰學的?"
第四節:唇間血色
胭脂盒突然震動起來。
葉徽餘光瞥見盒蓋縫隙透出一絲詭異的紅光——那監聽器居然還在運作!他猛地扣住陳墨手腕,將她拉近到呼吸相聞的距離。
"彆出聲。"他嘴唇幾乎貼著她耳垂,"有人在聽。"
陳墨的身體瞬間繃緊。葉徽趁機將胭脂盒掃進袖袋,動作快得隻在空中留下道殘影。監控攝像頭隻能拍到他彎腰撿碎瓷片的背影,寬大的衣袖完美遮住了所有小動作。
"既然送了胭脂..."他忽然抬高聲音,指尖蘸取盒中膏體,"不如試試色澤?"
拇指撫上陳墨唇瓣的刹那,兩人都怔了怔。暗紅的胭脂在她蒼白的唇上暈開,像雪地裡綻開的紅梅。葉徽感覺到她的呼吸驟然急促,溫熱的鼻息拂過他虎口處的舊傷——那是前世被日本人的軍刀所留。
"顏色很襯你。"他故意說得曖昧,手指順著她下頜滑到頸側動脈。那裡跳得厲害,像隻被困的金絲雀。
陳墨突然反手扣住他手腕:"葉先生好大的膽子。"聲音冷厲,指甲卻在他脈門輕叩三下——摩爾斯電碼的"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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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雨中密語
院牆外傳來樹枝斷裂的脆響。
葉徽瞳孔驟縮。是了,陳家內部也有派係鬥爭——他早該想到,首長那樣的老狐狸,怎麼可能把全部籌碼押在一個孫女身上?
他猛地將陳墨往懷裡一帶,寬袖如幕布般籠罩兩人。另一隻手迅速取出監聽器,彈向燭火。金屬片在火焰中扭曲變形,發出細微的爆裂聲。
陳墨突然咬破自己舌尖。
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她蘸血在葉徽衣襟內側畫了個詭異符號——正是三天前他在首長書房見過的軍方密文。葉徽突然明白過來,那根本不是監聽器,而是定位裝置。陳家真正要防的,是跟蹤陳墨的人。
"三日後子時。"她喘息著推開他,聲音卻冷靜得可怕,"爺爺要見你,帶上前天拍的那卷《快雪時晴帖》。"
葉徽凝視著她唇上被自己抹花的胭脂,忽然笑了。原來那幅天價拍下的書法,竟是投名狀。
"胭脂盒我收下了。"他提高音量,"代我謝過首長。"
第六節:蜻蜓之眼
陳墨退到雨中,油紙傘"唰"地展開。
她最後看了眼葉徽染血的衣襟,轉身消失在雨幕裡。那隻翡翠蜻蜓胸針不知何時已彆在了葉徽的領口,在暗處閃著微光。
葉徽關上窗,從袖中取出胭脂盒。夾層裡還藏著張對折的桑皮紙,展開後是手繪的軍區地圖,某個坐標旁畫著小小的青銅鼎標記——正是他前世家族祭祀用的禮器紋樣。
燭火突然劇烈搖晃。
多寶閣上的影子多了一道。葉徽不動聲色地將地圖湊近火焰,看著紙卷在火光中化為灰燼。
"有意思。"他對著空蕩蕩的收藏室輕笑,"陳小姐的胭脂,比雲姐的鞭子還燙手。"
雨聲中,翡翠蜻蜓的翅膀微微顫動,複眼裡閃過不易察覺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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