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你們了。"趙鷹的槍口對準葉徽,"把古琴交出來。"
葉七擋在琴前:"這是葉家遺物,你們沒資格..."
"砰!"槍聲在密閉空間裡震耳欲聾。葉七的肩膀綻開一朵血花,老人踉蹌著後退,撞翻了藥櫃。
葉徽的手依然懸在琴弦上方,鮮血順著指尖緩緩滴落。他頭也不抬地說道:"趙處長,你知道這琴彈響的後果嗎?"
趙鷹冷笑:"少裝神弄鬼。首長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拿不到的。"
他的手指向琴身:"那上麵刻的是時空橋的開啟方法,首長等了二十年..."
話未說完,趙鷹突然悶哼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截染血的刀尖從前胸透出。他身後,一個黑衣人緩緩摘下麵罩,露出芳姐那張美豔的臉。
"多謝帶路。"她甜膩地說道,抽回匕首。趙鷹像破布娃娃一樣癱倒在地。
芳姐踢開屍體,緩步走向葉徽:"青玄大人改主意了。"她的紅唇彎成一個嫵媚的弧度,"他願意用你父親的命,換你手中的琴。"
葉徽的指尖還懸在第三根弦上方,血珠將落未落:"我父親還活著?"
"活著,也不算是活著。"芳姐把玩著匕首,"時空橋上的時間是不流動的...你父親就卡在橋中央,二十年如一日..."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把琴給我,否則..."匕首指向昏迷的白老爺子和陳墨,"他們立刻就會死。"
葉徽的目光掃過芳姐的手腕——那裡纏著一圈紅繩,繩上穿著七顆玉珠,與戲服內襯的七星排列一模一樣。
"戲服是你準備的。"這不是疑問句。
芳姐輕笑:"聰明。那件戲服上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浸了"血線牽"的藥引..."她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一個梅花烙印,"就像這樣,把我們所有人的命都連在了一起。"
葉徽的瞳孔微縮。那個烙印與陳墨眉心的紅痕如出一轍。
"青玄到底想乾什麼?"
芳姐的笑容擴大了,紅唇幾乎裂到耳根:"重啟甲戌年的儀式...完成你父親沒做完的事..."
她突然撲向古琴,匕首直取葉徽咽喉!葉徽側身閃避,同時按下琴軫,第三根弦應聲而斷。
"錚——"
琴音如利劍出鞘,芳姐的動作突然僵住。她驚恐地低頭,發現自己手腕上的紅繩正在一根根斷裂,玉珠滾落一地。
"不...這不可能..."她的皮膚開始龜裂,暗紅的液體從裂縫中滲出,"青玄大人答應過..."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就像瓷器般碎裂開來,化作一灘血水。另外兩個黑衣人也同時慘叫倒地,轉眼間就沒了氣息。
葉七掙紮著爬起來:"血線牽...被破了?"
葉徽搖頭:"隻是暫時切斷。"他看向剩下的四根琴弦,"要徹底解除,必須斷掉所有連接。"
陳墨和白老爺子的呼吸已經平穩許多,但手腕上的紅線依然存在。葉徽繼續將血滴在琴弦上,當第五根弦斷裂時,地下室突然劇烈震動,牆麵上浮現出無數血色符文,組成一個巨大的五瓣梅圖案。
梅心處,緩緩浮現出一行血字:
「甲戌門開,因果自來。七弦儘斷,魂歸故宅。」
葉徽的手停在第六根弦上方。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葉七:
"老宅...是不是有間琴室?"
葉七的臉色變了:"有...老爺的琴室,在地下密室..."
"帶我去。"葉徽抱起古琴,"必須在五月十八日前完成儀式。"
窗外,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琴身上。最後兩根弦在光線下幾乎透明,像是隨時會消失一般。葉徽的血滴在上麵,竟然發出"嗤嗤"的聲響,像是燒紅的鐵塊落入冰水。
五月十八日,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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