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新隊長?我呸!靠賣命給鄭都使當狗?”
“寧凡是吧?叫他來!老子們倒要看看,他這隊長位置,能坐幾天!殺了魁哥,王梟大人必定要他償命,到時候挫骨揚灰都是輕的!”
“識相的就趕緊卷鋪蓋滾蛋!不然等王梟大人一到,你們這群狗腿子,一個都彆想活,到時候哭著求饒都晚了!哈哈!”
寧溪臉色鐵青,強忍著怒氣,周英則攥緊了拳頭,眼中寒芒閃爍。
就在這幾人的得意哄笑達到頂點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如同寒流般灌入:“哦?看來,你們很想滾?”
笑聲戛然而止!
那四人猛地回頭,看到蕭羽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們身後,眼神如深潭寒冰。
他們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被一種源於靈魂深處的恐懼所替代——擂台上王魁那塌陷的胸膛、圓睜的恐懼雙眼、爆裂的骨茬血沫……種種血腥景象瞬間衝擊著他們的腦海。
“隊…隊長…”有人聲音發顫,下意識地想後退。
但為首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顯然更橫一些,想到王梟的威名,膽氣似乎又壯了幾分,強撐著吼道:“寧凡,你彆得意,你殺了魁哥,惹了大禍……”
“唰!”
話音未落,刀疤漢子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扇在他臉上!
“嘭!”
一聲沉悶的重響,刀疤漢子整個人如同被攻城錘砸中,淩空倒飛出去,撞塌了旁邊半堵營牆,滿嘴牙齒和著血沫噴出,落地時已然昏死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雷霆一擊,瞬間震懵了其餘幾人!
“聒噪。”蕭羽甚至沒去看那刀疤漢子的慘狀,冰冷的目光掃向剩下幾人,那眼神如同實質的刀鋒刮過他們的皮肉,“從此刻起,我是十三小隊的隊長。我的規矩隻有一條:聽從命令,或者……”
他頓了頓,聲音仿佛來自九幽:“上生死擂台。”
一股沛然的、遠超王魁巔峰時的恐怖氣息,如同無形的山嶽般轟然壓下。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這幾名王魁心腹隻覺心臟被一隻冰冷的鐵手攥緊,全身血液幾乎凍結。方才的戾氣和依仗在王梟的心理優勢,在絕對的實力壓製和“生死擂台”四個血淋淋的大字麵前,被瞬間碾得粉碎。
“隊…隊長饒命!”
“我們再也不敢了!”
“服!我們都服!絕對服從命令!”
“請隊長開恩!”
剩下幾人噗通一聲齊刷刷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臉上隻剩下無邊的敬畏和恐懼,再無半分不馴。
他們徹底明白了,眼前這位新隊長,遠比王魁殺伐果斷,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違逆他,現在就會死!
“都起來。”蕭羽收回氣勢,語氣平淡卻不容違逆,“清理乾淨,歸隊。稍後集合。”
“是,謝隊長!”幾人如蒙大赦,連忙爬起,七手八腳地去拖拽昏迷的同夥,清理現場,動作麻利至極,態度無比恭順。
蕭羽這才轉向寧溪四人,微微頷首:“沒事了。”
寧溪幾人點點頭,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下來。
蕭羽不再多言,徑直走入營房。
然後沒有二話,將最好的位置都安排出來,留給了他和寧溪四人。
其他人不敢有任何異議。
隨後,蕭羽統計和熟悉了一下十三小隊的人。
很快,人員清點完畢:算上他自己、寧溪、周英、青陽還有葉茜,以及剛剛收服的那幾人,第十三小隊總計九人,比起其他小隊,似乎少了幾個編製。
不過他沒有多問原因,隻是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目光掃過每一張臉。
“記住你們說過的話。”蕭羽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我掌兵之規隻有一條:令行禁止。同生共死,可得富貴;陽奉陰違,必見閻羅,另外,準備一下,子時過後,準備隨我參加外出執行任務。”
簡短的話語,卻蘊含著強大的意誌和無形的威懾,所有人都凜然受命:“是,隊長!”
子時過後。
營區內氣氛肅殺。
尖銳的號角聲撕裂了軍營的沉寂。
“第二小隊、第三小隊、第十三小隊,營門整隊!”
夜光映照著冰冷的甲胄。
蕭羽帶著他麾下的十三小隊,腰間帶著第十三小隊隊長職位的玉牌來到營門。
鄭屠的身影已在營門口,他身旁站著兩名氣息深沉、身著與普通烈陽軍樣式不同衣袍的人,看鄭屠對他們的態度,似乎很恭敬和諂媚。
這兩人便是高層派來的專精高手,神情冷漠,目光銳利如鷹隼。
第二小隊的陳鋒、第三小隊的石勇也各自帶著隊伍快速聚集。
陳、石二人站在鄭屠另一側,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多看蕭羽這邊一眼,兩隊人馬與蕭羽的十三小隊之間,隔著一段明顯的距離,涇渭分明,帶著無聲的排拒與疏遠。
鄭屠目光掃過集結完畢的三支小隊,聲音低沉:“目標——城西回春堂,此行凶險,務必小心行事,出發!”
沒有多餘的動員,一行近三十人,在鄭屠和兩位神秘高手的率領下,開出營門,迅速消失在夜霧籠罩下的城池街巷之中。
肅殺之氣彌漫開來,隻有靴子踩在硬石地麵上的輕微摩擦聲此起彼伏。
沒多久。
一群人便潛行來到了城西回春堂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