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來,漸漸將車站廣場上的晨霾吹散。
朝陽的光芒灑落在許三鞠躬行禮的身影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而神秘的粉紅光輝。
圍觀群眾的心情複雜難言,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使得他們的情緒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既無法發泄也無法理解這古怪氛圍的源頭。
胡彪和程峰二人的臉色憋得通紅,內心憋屈至極,卻礙於眾目睽睽之下不敢輕易發作。
那些曾對許三多番非議的旅人們,此刻也紛紛噤聲,理智者更是迅速撤離現場,隻餘下幾位倚老賣老者仍在絮叨,稱讚許三孺子可教。
然而,這一切對於許三、胡彪與程峰而言,仿佛都已置身事外。
程峰和胡彪在憋屈之餘,更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與寒意,從心底升起,遍布全身。
事實上,所有對許三抱有質疑或關注的人,在這一刻都察覺到了身心的不適。
這種不適因人而異。
其中,對許三無惡意者,隻感到精神狀態略有不佳。
而對許三產生質疑、敵視者,則感到精氣神被莫名抽空,疲憊與畏冷之感如影隨形。
恐慌在人群心中悄然蔓延,卻無人能找到這股力量的源頭。
無人知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正在鞠躬行禮的許三。
但更準確地說,這一切並非許三所為,而是源自他泥丸宮精神海正中心漂浮的那枚玉墜。
這枚原本隻是普通的一寸高、半寸多寬的碧綠色玉墜,是許三曾網購的改運小物件。
如今,它已變得繁紋密布,內部似乎孕育著一片神秘空間,囚禁著一隻若有若無的存在。
這存在以玉墜為寄存體,每一次掙紮與束縛之間,都釋放出莫名的能量,使得玉墜閃耀著奇異的光芒與韻律。
正是這被繁紋鎮壓的存在,通過那些關注與敵視許三的人作為媒介,汲取著能量以壯大自身。
而與此同時,鎮壓它的繁紋也在不斷地吸收這些能量,壯大著自身的力量。
紫氣繚繞,許三沐浴晨光,周身粉紅光暈閃爍。
人群情緒複雜,卻難尋源頭。
質疑者身心俱疲,寒意襲人。
一切異象,皆因許三泥丸宮內玉墜,繁紋閃爍,囚禁神秘存在,借人念力壯大,亦反哺鎮壓之力,交織奇異能量場。
許三從中受益匪淺,精神與感知力相較從前敏銳了十倍不止,捕捉到周邊人與自身的變化,意識到與精神海那枚閃耀的玉墜有關,唯恐被人抓包解剖,在眾人疑惑失神之際邁步離去:“沙沙”
當他走出三米多遠,胡彪猛地回過身,對著錄製鏡頭,儘管身心疲憊,仍強忍著怒意罵道:“狗東西,使完陰招就想溜……”
話語中雖帶著蠻橫,卻因身體狀況不佳而顯得有氣無力。
這時,身邊的程峰驚醒過來,連忙伸手阻攔:“閉嘴!這小子現在不一樣了,彆招惹他,嗷嗚!”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股神秘力量突然襲來,汲取著他們的精氣神。
胡彪與程峰同時發出慘叫,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一幕讓回頭張望的許三心頭一緊,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沙沙”作響,迅速離去。
許三心思紛亂地加速離開現場,圍觀群眾一臉懵然,漸漸地,車站秩序恢複了正常。
黃彪和程峰倒地慘叫,無人問津,兩人滿心疑惑,仿佛人生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