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老大出去大約一個小時後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老臉紅撲撲的,腳步也有點飄,一看就是喝上酒了。
羽蕎三人一直坐在車裡,三人輪流盯著魚老大家的大門。
“羽哥,你說汪瀚銘在裡麵搞什麼名堂?”沈逸問道。
羽蕎搖了搖頭回答說:“不好說,不過,看上去他應該已經把命運交給魚老大了。”
薑林又問:“你們說,這個魚老大會不會黑吃黑,把汪瀚銘……”薑林用手勢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羽蕎還是搖了搖頭說:“不好說。”
薑林有點著急說道:“那我們為什麼不現在衝進去把人抓起來?”
羽蕎還是搖了搖頭說:“不能。隻要不能當場抓住汪瀚銘逃跑的證據,那就是自找麻煩。”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薑林就有點急了。
“那要是魚老大黑吃黑殺了汪瀚銘怎麼辦?”
羽蕎說道:“那有什麼關係?我們的任務是阻止汪瀚銘逃跑。”
羽蕎的回答聽上去很冷血,但事實就是如此,汪瀚銘現在還是國安部的副部長,他們有什麼理由去抓他?
整整一個下午時間就在等待中過去了,眼看著大馬路上路燈亮了,魚老大家門前的巷子變得一片昏暗。
晚上八點,終於有了動靜。
有七八個人先後來到魚老大家,羽蕎通過紅外望遠鏡看到,這些人一個個臉蛋通紅,皮膚粗糙,這是長時間在海上風吹日曬造成的。這些人應該都是魚老大的手下。
而這個時候,羽蕎接到了張揚的電話。
“發個位置。”
羽蕎一激動:“你到了?”隨手就把定位發給張揚。
“我看見有七八個人進了魚老大家,什麼時候抓人?”
張揚說:“不急,等汪瀚銘上船以後再抓。”
半個小時後,一輛出租車停在羽蕎的車跟前,張揚從出租車上下來,上了羽蕎的車。
“什麼情況?”張揚一上車就問羽蕎。
“一直沒有動靜,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羽蕎回答說。
張揚看了看表說:“耐心點,估計馬上就會有動靜。”
九點鐘剛過,終於又有了動靜,剛剛進了魚老大家的那七八個人又出來了,但這次他們上了門口的一輛車,開出巷子,一路朝海邊開去。
張揚說:“跟上。”
羽蕎說:“可是我看見這幾人裡沒有汪瀚銘。”
但是張揚卻非常肯定地說:“有,汪瀚銘就在其中。”
這裡是一處漁船碼頭,碼頭邊停靠著十多條漁船,其中最大的不過四五十米長,最小的才十幾米。
大部分漁船的船艙裡亮著燈,有人在船上炒菜做飯,有人在甲板上吹著夜風喝酒,有人在岸邊散步,雖說是夜間,但是這裡並不顯得冷清。
魚老大的車就停在岸邊,從車上下來五個人,第一個下來的就是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