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市委書記、不顧身份,每次都跟寧知遠攪和到一起,這隻能說明兩個原因:一,這錢有她的份;二,她信不過彆人,即使是她身邊最近的人都信不過。
“說一說你出車禍那天的情況吧。”張揚說道。
“那天,我通過天眼係統又發現了他倆走進銀行。我決定要抓住他們,所以就叫喬衛國去開車。我盯著天眼監控,一步都走不開,就怕他們溜了。”
一提到喬衛國,陳恪的眼睛裡就彌漫著恨意,補充了一句。
“這件事我信不過彆人,喬衛國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但凡需要人手的時候,我就會叫上他。可是我根本沒有想到他也會害我!”
張揚提醒了陳恪一句說道:“或許是你對喬衛國有誤會,他根本沒有害你呢?”
陳恪嗬嗬道:“先不說他了。當我們開車趕到銀行的時候,正趕上他們從銀行出來,兩人上了同一輛車,就是那輛黑色大g。我們本來想攔,但是沒有能攔住他們,於是我們就追。
“銀行緊挨著快速路,他們很快就上了快速路。由於我們追得太急,他們沒地方可去,最後上了一條去往問樵山的二級公路。
“本來十拿九穩能追上他們,可是誰能想到,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我們的車方向失靈了,一頭栽下了山崖……咳咳。”
陳恪又開始咳嗽,滿臉遺憾。
等陳恪不再咳嗽以後,張揚問陳恪:“你憑什麼懷疑喬衛國害了你?”
“後來想來,喬衛國那天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陳恪接著說道,“我讓他去開車,他磨磨蹭蹭好長時間才把車開過來,我認為他是故意拖延時間。
“第二,他那天的神色跟平時不太一樣。這說明他心裡有事。
“第三,我們在銀行門口本來是可以攔住他們的,但是喬衛國的反應太慢,感覺是故意放他們離開。
“第四,當我把他攆到副駕駛,換我開車的時候,他一直沒有係安全帶。問樵山的路並不好走……”
看來,喬衛國那天表現不正常的地方太多,難怪陳恪會懷疑他。
張揚說道:“陳局長,你有沒想到過這麼一種可能,你們的車的確被人動了手腳,被喬衛國看見了,但是他並不確定,隻是懷疑,結果真的出了事?”
陳恪說道:“我當然想到過,但是喬衛國並沒有跟我說這些。”
“那要是他雖然看到了,但是由於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他不敢說呢?”
經張揚這麼一提醒,陳恪不再說話了。
張揚接著問陳恪:“在你查看天眼係統的時候,旁邊還有沒有彆人?”
陳恪眉頭緊緊皺起說道:“有啊,那怎麼可能沒有?天眼係統時刻都有工作人員守著。”
張揚接著問:“既然還有人,會不會是這些人泄露了你查看的目標?”
陳恪說:“這個可能有,但是我隻是查那一片區域,並沒有告訴他們我具體在找什麼。”
張揚說道:“陳局長,問題很有可能就出在這裡……”
接下來,張揚便把喬衛國的口供對陳恪說了一遍。
“王樹山對這起案子持什麼態度?”張揚問道。
提到王樹山,陳恪的滿臉陰翳,他嗬嗬道:“表麵上看,王樹山一直是支持的!”
過了一會,陳恪對張揚說道:“張局長,我現在想見見喬衛國,合適嗎?”
張揚說道:“喬衛國是你的搭檔,你隨時可以見他,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陳恪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之間的誤會太深了,他不一定願意見我。”
陳恪的這個理由看似合理,其實站不住腳,喬衛國既然已經把當時的情況如實告訴了張揚,他現在巴不得給陳恪解釋清楚。
張揚明白,陳恪的真正目的是想讓張揚保護喬衛國。
張揚說道:“那好吧,這個電話我來打。”
張揚第一個電話並不是打給喬衛國,而是打給楊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