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劉京生又不傻,難道就憑荊拓遠給他承諾的三瓜兩棗,就能讓他甘願冒這麼大的險嗎?
劉京生苦笑一聲,咽了一口酸水他胃不好),說道:“他答應給我一筆錢?”
“多少?”張揚問。
“一百萬。”
“撒謊!”
然而,劉京生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並不耽誤有人著急。
就在劉京生被雙規的當天,就有很多人把電話打進還在醫院裝病的江執中的手機上。
江執中不接也沒有用,人家端著鮮花,提著果籃來醫院看他。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來的都是“老朋友”,江執中隻能說:“我老了,不中用了,現在的年輕人不聽我的。”
現在的人還真是勢利,本來準備的兩份禮,一份是明的,另一份是暗的,但是,聽江執中說自己不中用了,準備好的另一份禮乾脆就不往外拿了。
心裡罵一句:“還不如喂了狗!”
張揚現在是惡人,倒是沒有人來找他,隻有人想弄死他。
再說荊拓遠。
荊拓遠到達大阪後並沒有著急動身去美國,而是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來,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好捋了捋。
從張揚第一次找他談話已經過去了三天,至於這件事的起因以及來龍去脈,他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荊拓遠並不糊塗,張揚或者說是中紀委針對的人並不是他,他還不夠格,而是張敬民。
如果說不是為了張敬民,他完全用不著出逃。說白了,他這一次是為張敬民避禍而出逃的。
一想到“這一次”這個詞,他又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難道還有“下一次”嗎?
張敬民的意思很明確,從此不打算讓他回去了,他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是謝臨舟的了。
荊拓遠不由冷哼了一聲,張敬民玩得好啊,隻要他這一跑,張敬民就確實是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不僅不需要顧忌什麼,而且還能獲得實實在在的好處,這也叫富貴險中求啊!
荊拓遠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從出逃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由合夥人完全變成了張敬民的棋子。
而且,從他出逃的那一刻起,他對張敬民的安排就無力反抗了。
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不管他接下來聽不聽張敬民的安排,最終都會被淪為棄子。
原來還一直以為自己算個人物,想到這裡,荊拓遠的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悲涼。
荊拓遠在酒店裡整整呆了兩天,第三天,他接到了謝臨舟的電話。
“荊叔叔,我是謝臨舟,我到大阪了,你在哪裡?”
荊拓遠心中一驚,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大阪?”
謝臨舟嘿嘿一笑說道:“是我老爹告訴我的!”
荊拓遠背上寒芒直冒,問道:“張書記讓你來大阪乾什麼?”
謝臨舟笑道:“當然是讓我來接荊叔叔您去美國了!”
還以為自己自由了呢,原來自己的行蹤還一直在張敬民的監視之下。
兩小時後,謝臨舟帶著荊拓遠登上了飛往洛杉磯的飛機,在謝臨舟的身後還跟著四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