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蕎拳頭一握,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周誌剛嚇得就是一個激靈。
“周誌剛,魯釗不是傻瓜,他怎麼會對你說這些?”
周誌剛回答道:“我告訴他,我害怕張揚,不答應幫他,他為了讓我打消心中的顧慮才給我說這些的。”
羽蕎一琢磨,倒也有可能,魯大腦袋的腦子也不太靈光的樣子。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羽蕎黑著臉問周誌剛道。
“有有有!”周誌剛用帶著手銬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口袋,對羽蕎說道:“羽領導你彆忘了,我也是一名偵查員!”
褲子口袋裡是周誌剛的手機。羽蕎拿到周誌剛的手機,打開錄音文件,其中有一段錄音備注為魯釗。羽蕎打開文件,一段錄音清晰地播放出來。
周誌剛沒有撒謊,錄音內容跟周誌剛的口供完全一致。
羽蕎仍然有所疑惑,魯釗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警惕性,給周誌剛留下錄音的機會?
“這錄音是通話時錄的?”
周誌剛搖了搖頭道:“沒有,這麼重要的事,魯釗怎麼會在電話裡說?”
周誌剛又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對羽蕎說道:“我身上裝一個微型竊聽器,連著我的手機,羽領導您幫我拿出來。”
這個周誌剛果然有八百個心眼,也難怪李曉飛事件後沒有被逐出國安部隊伍,誰知道這個家夥手裡握著多少人的把柄!
羽蕎把手伸進周誌剛的上衣口袋裡,摸到了一枚紐扣大小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果然是一枚微型竊聽器。
玩這種東西羽蕎最擅長,隻可惜周誌剛這個家夥心術不正,否則,培養一下應該是一個刑偵的好材料。
周誌剛接著說道:“那一次,魯釗把我約到他的辦公室裡,在進門前,工作人員沒收了我的手機。
“他們以為,沒收了我的手機,我就錄不了音了,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還有這一個。”
周誌剛的話,不得不引起羽蕎對此人的足夠重視。
周誌剛既然能算計魯釗,未必就不能算計彆人。而且憑感覺,羽蕎猜到周誌剛並沒有說出全部實情。
於是,繼續追問道:“魯釗還跟你說了什麼?”
周誌剛看著羽蕎,眨了眨眼睛,裝出一臉坦然道:“就這些,我真的已經都告訴你了。”
“不可能!”羽蕎臉一沉,一眼盯住周誌剛的眼睛。
周誌剛立即避開羽蕎的目光,不敢與其對視。除了膽怯,這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而周誌剛絕不是一個膽小的人。
“嗨!”沉默十幾秒後,周誌剛像泄了氣的皮球,歎息一聲道:“看來我的道行比起羽領導還是差了一大截啊,你說對了,魯釗的確還跟我說過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周誌剛道:“為了對付張揚局長,我們先後布下了兩個局,一個是化名私自去美國,可以冠以張揚局長間諜罪;另一個是,想在新加坡對付張揚局長——隻要張揚局長敢在新加坡動武,就必然會掉進他們為張揚局長布好的局裡。
“隻可惜,張揚局長並未如他們所願,在新加坡動武,而是直接登門勸返陳青雲,而且居然勸返成功了。
“這一點,讓魯釗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麼向陳青雲背後的人交代呢!”
羽蕎冷笑一聲道:“他們原計劃怎麼在新加坡對付張揚局長?”
周誌剛道:“有人提前買通了新加坡警方的人,這些警察一直在暗中監視著張揚局長的行動,隻要張揚局長在那邊一旦動武,就必然會被抓。隻要張揚局長落在新加坡警方手裡,那麼,張揚局長就必然會死在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