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事會主席陳誌彬的辦公室跟董事長李正弘的辦公室配置一般無二。
隻不過,陳誌彬此人更注重形象,室內乾淨得一塵不染,地板擦得光可鑒人,綠植也修剪的整齊而有形。
由此可見,陳誌彬對眼下的工作環境應該是心滿意足的。
當鐘楚然一行人突然闖入時,陳誌彬本人正在看一份當天的報紙,他隻抬了抬眼皮,朝鐘楚然看了一眼道:“鐘處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不知道是假裝淡定呢,還是壓根沒有把鐘楚然放在眼裡,明明剛才弄出不小的動靜,但是陳誌彬此時卻並不顯得慌張。
鐘楚然來到陳誌彬麵前,麵容冷靜,朗聲說道:“陳誌彬主席,我有必要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鐘楚然,目前是中紀委派出的恒裕金業專案調查組的成員。我現在以中紀委專案調查組的名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就在剛剛,陳誌彬已經接到了李正弘的電話,所以,他對鐘楚然的來意已經很清楚了,隻是,雖然清楚,卻沒有對策。
陳誌彬緩緩放下手中的報紙,抬起頭來與鐘楚然對視,然後,淡淡一笑問道:“讓我跟你們去乾什麼呀?”
鐘楚然目光犀利,毫無膽怯反問陳誌彬道:“我們懷疑你跟恒裕金業一案有牽連,這個理由夠嗎?”
陳誌彬哈哈一笑道:“笑話!
“如果你說我跟恒裕金業有關係,這我不否認,因為恒裕金業畢竟是屬於我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我自然對其負有監管職責。
“但是,如果你說我跟恒裕金業一案有牽連,鐘楚然,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一個副部級監事會主席,犯得著牽扯進這麼小的一樁案子裡嗎?”
鐘楚然也冷冷一笑,針鋒相對反問道:“陳主席這麼快就把自己跟恒裕金業之間撇得這麼乾淨,你這是心虛了嗎?”
陳誌彬的權威受到了嚴重挑釁,他非常憤怒,但是他的反擊卻顯得異常蒼白。
“我有什麼可心虛的!”
鐘楚然道:“既然沒有心虛,那就請陳主席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保證會給你充分的申辯機會!”
麵對往日下屬的咄咄逼人,陳誌彬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但是他的屁股沉得就是動不了。
鐘楚然的耐心有限,不願意再跟陳誌彬多費口舌,目光看向楊鐵柱道:“楊隊長,請你幫一幫陳主席。”
“是!”
楊鐵柱剛想動手,陳誌彬道:“彆,我自己走。”
鐘楚然走在前麵,房兵走在鐘楚然身後,陳誌彬被兩名特戰隊隊員一左一右夾在中間跟著房兵走,楊鐵柱走在最後。
鐘楚然步伐很堅定,身影雖然單薄,但是很倔強,陳誌彬用怨毒的眼神看向鐘楚然,恨不得一眼將她看化了。
上午十一點十五分,鐘楚然一行帶著三名嫌疑人出現在了西京國際機場。
自從調查組昨天一落地翰嶽市,王承宇的一顆心便提起來再沒有放下過。
他本來以為恒裕金業的事已經算是過去了。
在此之前,陳景明曾拍著胸脯向他保證過,陳家的扛鼎人物陳青雲倒了,已經算是他們陳家對上對下都有交代了,上麵不可能再對陳家人窮追猛打趕儘殺絕的。
然而,當王承宇看見張揚出現在調查組隊伍裡的時候,他的幻想破滅了。
所以,王承宇昨晚一晚上沒有睡著,他在想辦法,他在到處打電話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