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依舊在竭儘全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脾氣,隻見他咬了咬牙,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秦明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變得越來越難看。
然而,他依舊在竭儘全力地控製著自己的火爆脾氣,隻見他咬了咬牙,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難道說,花榮並非是因為私通山賊,而是由於他破壞了慕容知府賺錢和賺取功勞的這條門路,所以才會遭到慕容知府的刻意打壓報複?”
黃信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他神色緊張地扭頭看了看前麵已經漸行漸遠的轎子,然後極其壓低聲音說道:
“師父,您也知道,花家在咱們青州那可是響當當的世家大族!
他家那錢窖裡堆積如山的銀錢,恐怕咱們拚死拚活八輩子都花不完。
依我推測,我估計啊,是咱們慕容大人瞧上了花家那龐大的萬貫家財。
這次慕容大人出手,一方麵是為了報複花榮剿滅了清風山,斷了他暗中的財路;另一方麵呢,則是希望借此機會奪取花家家財,好中飽私囊。”
秦明聽著黃信的這番話,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思緒翻湧不停,開始回想著自從慕容彥達上任青州知府以來發生的種種過往,那些細節和片段在腦海中不斷浮現、拚接。
漸漸地,秦明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差不多看明白了。
擔任多年的青州的指揮司統製,雖說外人看來,自己脾氣暴躁,是個不折不扣的莽夫。
但是,為官這麼多年,這點分析和洞察的頭腦,以及基礎的官場智慧,他自信自己還是具備的。
為何每次剿匪的任務皆安排黃信這個青州兵馬都監前去?
而並非派遣他秦明這個青州兵馬指揮司統製出馬,難道是認為安排他秦明去乃是大材小用不成?
嗬嗬!原來,黃信早早便已成為了慕容彥達的心腹,可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那鼓裡頭,如同一個愚笨的呆子一般被肆意戲弄。
回想往昔種種,自己當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每回與黃信一同飲酒閒聊或私下相處之際,自己毫無戒備之心地宣泄著心中的不滿,毫無顧忌、痛快淋漓地大罵慕容彥達。
恐怕剛一轉頭,黃信就將自己的這些言辭與舉動添枝加葉地稟報給了慕容彥達。
他這名字黃信倒是取得好,還真是“信”啊,信他,我信他個鬼!
秦明突然發現,自己旁邊這個年齡隻比自己小幾歲,當初主動跑來找自己當師父的徒弟,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無比陌生。
仿佛自己這幾年來,從未真正認識過眼前這個人,曾經的熟悉感蕩然無存,此刻隻覺得對方是如此難以捉摸,如此讓自己認不清真麵目。
秦明感覺自己在這一瞬間仿佛衰老了許多,身心俱疲。
他失魂落魄地騎在馬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曾經熟悉無比同僚、手足兄弟,此刻卻顯得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到讓他覺得仿佛置身於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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