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清風壯歌》
會仙樓中,風波起,怒燃胸臆。巧周旋,脫離紛擾,快騎馳疾。
山上流民紛遝至,孫蕭忙碌籌登記。石寶花勝選賢能,同心力。
勤耕種,新房立;新兵訓,豪情溢。望清風昌盛,眾心歸一。
偉業將成須奮勉,宏圖大展當傾力。待明朝,盛世共歡歌,清平績。
鄭天壽聽聞李助說還有六人,暗歎道:
“自己這次可以算的上是典型的摟草打兔子了吧,妥妥的買一送六。
不,是半路遇到了一個,然後六個主動上門。”
想到這裡,鄭天壽心中頓時十分高興,連忙急切問道:
“哥哥,不知這六位好漢如今身在何處?
花榮哥哥若是知道以後,我猜定會十分高興。”
李助思忖片刻,緩緩說道:
“依我估計,他們六個應該還在荊南那邊。
不如這樣,我先修書一封,托人給他們帶去,讓他們先行前往青州去看看,至於到時候他們留與不留,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接著轉頭又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先將手中之事處理妥當,便直接到青州,說不定到時候運氣好,還能與他們在青州會合,一同去拜見花將軍。”
鄭天壽聞言,更是喜形於色,拍手稱快道:
“哥哥這法子實在妙極,妙極!
那我們可得抓緊時間前往糜貹哥哥的老家,事畢之後直接返回青州,等這六位好漢的到來。”
至於李助剛才說的,李儴他們要先去青州看看,然後再決定是否留下之事。
鄭天壽心中,其實一點都不擔心到時候他們六人會離開。
自家花榮哥哥在青州百姓口中的風評,自己又不是不知曉。
隻要李儴他們到了青州,稍微一打聽,到時候他們自然而然的會留下來輔助花榮哥哥。
於是三人經過簡單的商議以後,皆對李助提出的建議感到滿意,便準備按照李助所說的建議來辦。
商議已定後,三人又聊了會天,期間大家都絕口不提段五以及房州定山堡之事,繼續圍坐在桌旁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席間,隻隱隱約約聽見樓上不時的傳來勸酒的聲音,還有段五信誓旦旦、拍著胸脯打包票的話語。
因事情牽涉段五,糜貹和鄭天壽生怕李助心裡為之前的事情而不痛快,趕忙將話題引到彆處。
李助心裡明白二人的用意,也不多言語,待大家吃飽喝足之後,便打算約二人離開會仙樓,繼續朝著糜貹老家趕路。
二人見李助興致不高,鄭天壽便讓糜貹先下樓叫店小二打包些熟食之類的吃食,準備帶上當作路上的乾糧,之後就去找小二牽出馬兒在樓下等候他們下樓。
二人剛一出門,便碰見段五陪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員從頂樓走下樓來。
隻見段五一臉諂媚,對那官員模樣的中年人說道:
“張安撫使您放心,隻要那姓杜的小子還在大宋地界,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我必定將他抓住,給安撫使送來。
誰叫他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出手傷了安撫使的侄兒。
安撫使您平時對我們定山堡多有照顧,我哥也多次說,想來親自感謝您,這次就是我們定山堡還您的恩情的時候。
安撫使您儘管放心,我們定山堡在這江湖上是最講信用的,我們既然應下了大人的差事,就絕不會食言……”
說話間,段五突然瞧見鄭天壽和李助站在樓梯口,擋住了他們下樓的去路,臉上瞬間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脖子一梗,鼻孔朝天,扯著破鑼般的嗓子,囂張地叫嚷起來:
“你們這兩個不長眼的混蛋!
眼睛難道是長到屁股上去了嗎?
沒看見張安撫使要下樓嗎?
還愣在這兒乾什麼,好狗不擋道,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彆在這兒礙手礙腳!”
那副張狂的模樣,仿佛他就是這世間的主宰,容不得旁人有半點違抗。
李助一聽這話,頓時感覺一股無名怒火“噌”地一下從腳底直躥上腦門,胸腔裡像是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燒得他渾身燥熱,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成拳頭,指關節都因用力而開始泛白。
他抬腳就要往前衝,準備上前去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段五。
鄭天壽聽到段五挑釁的言語,知道要遭,於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準備李助,急切說道:
“哥哥請息怒!
這是在城裡,切莫因衝動壞了大事。”
說著,他眼珠子滴溜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轉身,看向段五一夥人。
鄭天壽鐵鉗般扣住李助手腕,嘴角勾起一抹陰鷙冷笑,目光如淬毒鋼針般刺向段五,語氣中滿是輕蔑: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狗,在這兒酒樓裡胡亂狂吠?
張安撫使?
我可聽聞張安撫使乃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向來不會豢養這種仗勢欺人的惡奴和野狗。
難不成,這裡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假冒張安撫使的名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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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胖的中年官員,也就是淮西路的張安撫使,起初聽到鄭天壽和段五的爭吵,臉上滿是惱怒之色,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臉上的肥肉也忍不住跟著抖了幾下。
可當他聽到鄭天壽當麵誇讚他愛民如子,原本陰沉沉的臉色瞬間多雲轉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眼睛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