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淮西路任職以來,百姓背地裡大多都叫他“張扒皮”,平日裡聽到的儘是抱怨和咒罵,何時被人這般誇讚過。
此刻,他心裡聽到鄭天壽誇他的話,那叫一個舒坦,便假模假樣地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斥責段五的樣子:
“哎,段五郎,你這是乾什麼,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呢?
都是來這兒吃飯的客人,咱們先下後下又能耽擱多少時間呢?
大家都和和氣氣的……”
可他話還沒說完,鄭天壽和李助早就趁著他說話的功夫,幾步跨下樓梯。
糜貹早已牽著馬在樓下等候多時,見到二人下來,連忙迎上前去。
鄭天壽和李助翻身上馬,李助在馬上對著段五怒罵道:
"豎子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這直娘賊,一張比茅坑還臭的嘴,噴糞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隨後他又刻意拖長尾音,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腰間寶劍,"告訴你這醃臢貨,今日若不是看在我哥哥與你家有舊的麵上,我早將你這潑皮的狗頭剁下來當夜壺!
下次遇到爺爺,識相的就趕緊夾著尾巴滾蛋,莫等我抽出鞘中寶劍,讓你這狗東西血濺當場!"
說完後雙腿一夾馬腹,那馬兒嘶鳴一聲,撒開四蹄,揚塵而去。
隻留下那胖子張安撫使張著嘴,呆立在二樓樓梯口,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又是尷尬,又是惱怒,更多的則是不知所措,模樣十分狼狽。
……
路上,李助看著鄭天壽,隻覺得鄭天壽怎麼看怎麼順眼。
剛才,當他騎在馬上回頭,看見段五和那張安撫使最後站在樓梯口呆呆的模樣,心裡彆提有多痛快了。
鄭天壽這次不僅幫自己出了心中的惡氣,還照顧了自己的麵皮,讓自己心中感到如此暢快。
因此一路上,他不住地盯著鄭天壽瞧,越看越覺得歡喜。
鄭天壽被李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哥哥,你這樣看著我,讓小弟怪難為情的。
不過,無論你如何瞧,小弟可不會對男人感興趣。”
說完,還像模像樣地給李助拋了個媚眼,逗得一旁騎在馬上的糜貹差點墜下馬來,趕忙拉住馬兒韁繩,身子貼在馬背上笑得前仰後合。
李助也笑著罵道:“你,你,你……”
捧著個肚子,說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鄭天壽。
……
在清風山上,蕭讓和孫安正帶著人給願意留下的流民做登記。
石寶和花勝則忙著對留下的流民再次進行分配,年齡稍大一些的被安排去修建房舍、開墾荒地;稍微年輕體壯的被納入新兵訓練營,上午訓練,下午參與房舍修建等工作。
另外,還有一些不願意留下的流民隻能待在山下。
清風山一天管兩頓稀粥,若想多吃些填飽肚子,就得靠自己的勞動換取食物。
這一命令剛一實施,那些前期躲在流民中混飯吃的閒漢們便在一旁罵罵咧咧,抱怨清風山的不是。
結果被其餘流民們胖揍了一頓後,就被清風山的士卒們客氣地送離清風山的流民營。
如此一來,現在來清風山的流民都知道,隻要肯勞動,在清風山就餓不死人。
這反倒吸引了更多流民前來投奔。
一時間,孫安和蕭讓忙得不可開交,趕忙上山找到花榮,請求他安排人手下來幫忙登記造冊。
而一旁的石寶和花勝則高興得合不攏嘴,來的人越多,他們能挑選到合適的人就越多,也就越容易完成花榮托付的事情。
因此,二人隻要看到有人去孫安和蕭讓那裡登記,便各顯神通地去挖人。
每次隻要自己搶走了對方看中的人,另一方都會捶胸頓足好半天,仿佛丟失了自家祖傳的稀世珍寶一般。
ps關於稱呼官員“大人”
稱呼官員為“大人”的習俗始於周代,並在漢唐以後逐漸普及?。
在漢唐以後,隨著中央集權的加強和官僚體係的完善,“大人”這一稱呼被廣泛應用於官場之中。
然而,並非所有官員都能被稱為“大人”,通常隻有達到一定品級的官員,如三公九卿、尚書令、侍郎以上的大臣,才會被尊稱為“大人”?。
此外,地方官員中的知府、知州等也常被稱為“大人”?。
在明清時期,“大人”這一稱呼變得更加普遍,但在正式的官方文書和禮儀場合中,對官員的稱呼會依據其具體職務和品級來定,如“尚書大人”、“巡撫大人”等,以示尊重和區分。
在日常交往中,低級官員稱呼上級官員時也會使用“大人”,但同級或下級官員之間則較少使用,以免僭越?。
但是在北宋時期,一般不以“大人”稱呼官員。
北宋時期,對官員的稱呼方式較為多樣,常見的有以下幾種:
1.以官職稱呼:如“尚書”“侍郎”“郎中”“員外郎”等。
2.以其差遣稱呼:如“知州”“知府”“通判”等。
3.以爵位稱呼:如“國公”“侯”“伯”等。
4.以姓加上官職簡稱:例如“王尚書”“李侍郎”。
此外,對於高級官員,可能會尊稱“相公”;對於宰執大臣,有時也會稱為“某公”。
需要注意的是,具體的稱呼方式會因場合、關係親疏、身份地位等因素而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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