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落在清風山上,整座山頭已然煥然一新。
漫山遍野張燈結彩,紅綢如靈動的火焰在微風中肆意漫卷,每一處角落都被裝點得喜氣洋洋。
處處洋溢著濃鬱且熱烈的喜慶氛圍,一場隆重非凡的婚禮,就在這大好晨光中熱熱鬨鬨地舉行起來。
鄭天壽站在臨時搭建的婚禮高台之上,身上嶄新的喜服剪裁得體,繡著的金色絲線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他的臉上滿是藏不住的幸福笑容,嘴角高高上揚,眼眸中閃爍著璀璨光芒。
身旁的杜慧娘,頭戴鳳冠,身披霞帔,嬌豔動人得如同春日裡最爛漫的花朵。
她微微低著頭,雙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偶爾抬眸望向鄭天壽,眼神中儘是溫柔與羞澀。
二人在眾人潮水般的聲聲祝福中,緩緩步入婚姻的殿堂,正式喜結連理。
清風山上的眾兄弟,都來祝賀,大家熱熱鬨鬨地圍坐一處,一時間,歡聲笑語如漣漪般在空氣中不斷蕩漾開來。
酒過三巡,眾人興致愈發高漲。
糜貹滿臉通紅,大笑著猛地站起身來,高高舉起酒杯,那酒杯在他粗壯的手中顯得格外小巧。
他扯著嗓子高聲說道:“天壽哥哥,今日你大喜,這可是人生頭等大事!
兄弟我敬你這杯喜酒,你可一定要痛痛快快地乾了!”
鄭天壽爽朗一笑,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脖子一仰,爽快地一飲而儘。
這時,李助也笑著端起酒杯,快步走到鄭天壽身邊,大聲說道:
“天壽兄弟,你我可是一起在刀光劍影中摸爬滾打、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今日這般大喜,這杯酒你可得乾了!”
他的話語剛落,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勸酒聲此起彼伏,一個比一個響亮。
鄭天壽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不一會兒,臉頰就漸漸泛起了如晚霞般的紅暈,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但他依舊滿臉笑意,享受著這熱鬨的氛圍。
杜壆這大舅哥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心中擔憂不已。
他深知就算鄭天壽的酒量再好,再這麼喝下去,晚上洞房花燭時肯定也沒了精神。
思忖片刻後,他站起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雙手抱拳,向著眾人團團作揖,說道:
“各位兄弟的好意,我代天壽謝過,隻是他酒量著實有限,再喝恐怕真要誤了今晚的美事,這幾杯就讓我來替他喝吧。”
眾人見杜壆這大舅哥出麵替鄭天壽擋酒,都相視一笑,也不好再勉強鄭天壽,便紛紛端著酒杯,熱情地與杜壆碰杯。
杜壆酒量頗好,一連幾壇下肚,麵色如常,依舊談笑風生,絲毫不見醉意。
酒過三巡,眾人趁著酒意,興致愈發高漲,場麵也越發喧鬨起來。
李助站起身,搖晃著身子,臉上帶著幾分醉意,大聲提議道:
“今日如此高興,光喝酒可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來比武,助助這喜慶的興頭!”
他的話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眾人的熱情,眾人齊聲叫好,聲音震得周圍的樹木都微微顫動。
孫安回來後,知道山上又來了兩位好漢,一直想找人切磋一下,隻是苦於沒有機會,於是率先站了出來。
隻見他動作乾脆利落,“唰”地抽出兩把镔鐵長劍,那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寒意逼人。
他腳尖輕點地麵,身形如電般穿梭,兩把長劍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劍影閃爍,寒光凜冽。
每一個招式都剛勁有力,時而如蛟龍出海,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直刺向前;時而似靈蛇舞動,身形變幻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那劍招帶起的勁風,如同小型龍卷風,將地上的落葉紛紛卷起,在他身邊瘋狂地打著旋兒,仿佛也在為他精彩的劍術喝彩。
杜壆也不甘示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伸手拿過自己的丈八蛇矛。
他猛地將蛇矛往地上一戳,地麵都被震得微微震動,仿佛在宣告他的霸氣。
隨後,他舞動蛇矛,棍影翻飛,呼呼作響,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