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祥在王稟這兒不僅沒討到半點好處,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他心中暗自咒罵自己:
“唉,我今天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急著跳出來跟這殺星抬杠呢!
本想著借慕容相公的威風,報複王稟之前給我使絆子,這下可好,仇沒報成,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同時,他又把一肚子火撒到那傳話的書童身上:
“當初收老子錢的時候,你這狗東西比誰他娘的都還麻溜。
剛剛老子讓你幫忙說幾句話,你他娘的卻屁都舍不得放一個,你他娘的純粹就是屬蛤蟆的吧,隻進不出!”
劉祥自覺繼續留在這大帳之中已然無趣,二話不說,轉身便打算離去。
可還沒等他邁出大帳,王稟那冰冷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
“劉指揮使,既然你部明日一早要擔當先鋒,今晚,你部便在軍營前方駐紮吧!
如此也免得明早整隊時手忙腳亂。”
王稟話音剛落,劉祥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頓時頭大如鬥,忙不迭說道:
“王將軍,實在沒這必要吧!
兄弟們剛尋了地兒歇下,這又……”
“劉指揮使,你若有什麼意見,大可以直接去找慕容相公,讓他評判評判本將的安排究竟是否合理!
若是真有不合理之處,本將自會改正。”
王稟說完,也不再理會劉祥,徑直走到案幾旁,端起飯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親衛看著書童和劉祥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不屑,恨恨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低聲咒罵道:
“哼,小人得誌,不得好死!
拚命的時候不見你們,有點雞毛大的功勞的時候,你們比誰都跳的快。
將軍,要不要小的安排人收拾一下他們?”
王稟對這親衛的性子再清楚不過,深知他就是這般直爽的脾氣,不然以他的能力,早就能夠當上一營指揮使了。
王稟沒好氣地朝親衛白了一眼,佯作惱怒地說道:
“你小子眼睛長屁股上去啊?
沒瞧見老子的飯菜都涼透了嗎?
還在這兒傻愣站著乾什麼呢?
趕緊麻溜地去給老子送些熱乎的吃食來!
今天可把老子給餓壞了。
就劉祥那種小人,你犯得著跟他置氣嘛!”
親衛一聽自家將軍這話,心裡頓時明白將軍是在暗暗告誡自己,日後切莫再口無遮攔。
於是,他屁顛屁顛地轉身跑了出去給自家將軍尋覓吃食。
約莫盞茶功夫後,親衛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羊肉湯,一路小跑著衝進營帳,一邊跑一邊急切地對王稟說道:
“將軍,劉指揮使已經帶著他那一營的兵卒搬到咱們營地前方去了,隻是……”
王稟接過羊肉湯,猛地灌了一大口,問道:
“隻是什麼?”
親衛微微低下頭,喏喏地說道:
“那些士卒在那兒罵罵咧咧的,死活不願意搬。
那劉指揮使居然對他們說,這是將軍您的命令,還說將軍您是瞧見他們今日輕易拿下第一道關隘後,心生嫉妒,故意利用職權打壓他們。
那些士卒一聽,吵吵嚷嚷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