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陳光又拉著李相公來,問我‘經常接頭的地點在哪’。
小的壓根沒乾過這勾當,接什麼頭?
他們指著青州地界幾家生意好的鋪子,逼我點頭畫押……”
林老六一邊哭嚎,一邊偷瞄花狐,越看越心驚:
“這模樣……莫不是上次撞翻我酒壇的那人?”
花狐說罷,時遷忍不住罵道:
“這夥鳥官!竟這般草菅人命!”
“不坑害良善,他們怎得往上爬?怎麼搜刮民脂民膏?”
花狐白了他一眼,語氣冷硬道。
“對了狐叔,富叔被慕容彥達那廝關著,照你打探的情形,原是李濤、陳光那兩個狗賊惦記富叔的布莊生意。
咱們眼下該如何是好?
我今日在慕容彥達府邸的屋頂聽得真切,那狗官竟想把富叔押解去京城!”
花狐重重歎了口氣:“如今不光花富遭了難,連九叔也沒了蹤影——不知是自行去了彆處,還是也被慕容彥達那廝拿了。
青州城裡咱們先前布下的眼線,我今天去看了看,幾乎都斷了聯係。
想來是有內鬼反水,被慕容彥達順藤摸瓜,把咱們的情報點一鍋端了!”
他頓了頓,又對時遷道:
“趙官家那邊未必肯讓慕容彥達把人押去東京,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要判流放。
隻是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想法子混進牢裡,看看富胖子到底怎麼樣了!”
時遷點頭道:“狐叔,這去牢裡看人之事,要不要找我秦嬸子的遠房表親搭個手?”
“什麼秦嬸子?”花狐一臉茫然。
時遷在旁嘿嘿傻笑,卻不答話。
花狐愣了愣,忽然抬手作勢要打:“好你個皮猴兒!連你狐叔都敢打趣!
看來先前教你本事時心太軟,沒給你吃點苦頭,你竟不知你狐叔有幾分手段!”
“彆彆,狐叔!”
時遷忙擺手,“這可不是我想的,是石寶那小子讓我問的。”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暗歎:“石寶兄弟,對不住了,這鍋哥哥隻能讓你擔著了,等有空哥哥多陪你喝兩碗酒賠罪!”
“哼,石寶那混球?”花狐眉峰一挑,顯然沒全信。
“哎狐叔,我瞅著秦嬸子跟你倒挺合得來。
聽說她是望門寡,家裡就一個老婆婆。
對了,你今天去落幽巷,沒順路去秦嬸子家,幫著照看照看她婆婆?”
時遷隻顧著說,卻沒瞧見花狐耳根子悄悄紅了。
其實花狐今日當真去看過秦寡婦的婆婆——出發前秦寡婦紅著臉托他捎話,說自己在外頭平安,讓婆婆放寬心,他哪好推辭。
中午從林老六那出來,他便徑直去了秦寡婦家。
給老婆子米缸添滿了米,灶房堆足了乾柴,還順帶拎去十多斤五花肉。
臨走時瞅著老婦人不留意,又悄悄往她枕頭底下塞了幾兩碎銀子。
這會兒被時遷這猴兒當麵問起,花狐頓時像偷了人家玩具的小孩被抓了現行,臉上發燙,卻板起臉道:
“你這皮猴子!滿嘴胡唚什麼?
你狐叔跑了一天,口乾舌燥的,也不知尋點吃食來。
還愣著乾啥?趕緊去買些酒肉回來,夜裡好趁著眼色去牢裡探富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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