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兄弟乾的本就是刀頭舔血的營生,真到了山窮水儘時,從這兒出海,總能尋個逍遙地。
再說山寨裡堆的那些綢緞、乾貨,從這港運去江浙,也能換些糧草軍械。”
喬道清沉吟道:“可慕容彥達怎肯鬆口?
他不僅是青州知府,還是京東西路安撫使,登州屬他轄製,哪會把這要地讓出來?”
“他會肯的。”
花榮眼中閃過一絲銳光,“到時候,就看兄弟們能給他添多少堵——搶的州縣多了,他應付不過來,又怕朝廷怪罪,自然得找台階下。
到時候咱們把蓬萊縣的稅銀給他,明麵上還是大宋的地盤,暗地裡由咱們說了算,他多半會答應。”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看向花榮的眼神裡添了幾分敬佩。
李懹往前湊了湊,拱手道:“哥哥,我曾聽叔父說,渤海外頭就是高麗,從登州沿海往北走,半月能到遼國的蘇州。
倘若咱們真占了這港,將來咱們不光能出海,若要去北邊走動,也方便得很!”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覺得眼前亮堂了——原以為隻守著梁山泊、清風山、二龍山幾個山頭就可以當個‘草頭王’,想不到外麵竟還有這麼大的天地。
喬道清捋著胡須笑道:“此地當真是福地!
進可借港口通南北,退可揚帆出海避風險。
花榮哥哥有這等見識,何愁大事不成?”
魯智深聽得心癢,又把禪杖提起來:“管他高麗遼國!先把蓬萊縣拿下來再說!
灑家這就去點人,明日就往登州去!”
花榮按住他的胳膊,笑道:“大師急不得。
先等富叔的事了了,再慢慢盤算——眼下最要緊的,是讓兄弟們把手裡的刀磨快了。”
花榮隨即又對眾人囑咐道:“富叔那邊還得等消息,吳亮的事卻耽擱不得。
富叔這邊就拜托各位弟兄照看,我今日便動身——定要趕在吳亮登島前把人救下。
各位兄弟多保重,咱們就此彆過。”
說罷,他看向一旁悶坐的魯智深,溫言道:
“大師心裡堵得慌,花某明白。
這世上有人戀著官帽,有人迷著酒色,都是各有各的活法。
你我皆是凡人,改不了旁人的心思。
隻盼大師早些釋懷,莫要為不相乾的人事擾了心境。”
魯智深聽得這話,猛地抬起頭,眼裡的鬱氣散了大半,對著花榮一拱手:
“哥哥這話說到灑家心坎裡了!
當年在野豬林救他,本就是還他爹傳我武藝的情分。
如今更是道不同,他一心想要回朝廷當官,而我卻是山賊草寇,往後見了,隻當是陌路人便是!”
花榮見他心結稍解,點頭笑道:“這便對了。
大師放寬心,山寨裡有弟兄們陪著,多喝幾碗酒,悶氣也就散了。閒著無事的時候,在幫孫安兄弟操練幾營步卒,莫要埋沒了大師在西軍時練就的一身本事。”
魯智深咧嘴一笑,提起桌上的酒壇灌了一大口:“哥哥說得是!
倒是你路上當心——若需幫手,差人捎個信,灑家立馬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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