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幾個,也早被磨得沒了力氣,便是放他們走,也挪不動半步嘍!”
他說著又揚了揚下巴,愈發得意:“再說了,我這規矩定下後,這些賊配軍連鬨事的力氣都沒了。
這島上若不是咱這麼管著,早被這些醃臢貨色擠滿了,弄得到處烏煙瘴氣。
我這麼做,也是為剩下的犯人留個清淨去處,可不是麼……”
趙魁渾然沒瞧見孫立的臉“唰”地沉了下來——方才眼底的幾分客氣,此刻全變成了數九寒冬裡的冰碴子。
若不是還記著救人的正事,此刻怕早已抽出鋼鞭劈了這礙眼的醃臢貨。
孫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冷冷道:“原來如此。
既是這樣,更不必擔心了,快去叫兄弟們集合吧。”
趙魁被他這眼神看得後頸發毛,卻不敢多問,忙不迭應著“是”,轉身就朝親隨們吼道:
“快!速去傳話——知府相公要來犒軍,讓所有弟兄半個時辰內到演武場集合,來晚了的,酒肉可就沒份了!”
親隨們慌忙跑開,趙魁又轉回身來陪笑,卻沒瞧見孫立看他的目光裡,早已沒了先前的熱絡。
他卻仍不知趣,舔著臉道:“孫提轄,小的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趙監押這是說的哪裡話?咱們也算老相識,有話儘管說。”
孫立瞧著他那模樣,心知自己方才的神色許是讓這老小子瞧出了些端倪,忙換上副隨和麵孔答道。
“往年勞軍,知府衙門不過隨便派個吏員來便罷了,今年知府相公竟要親自來,還沒提前透個信兒。這……”
趙魁搓著手,一臉犯疑的樣子。
孫立一聽,便知這趙監押已起了疑心。
幸虧花榮哥哥有先見之明,沒宰了那狗官——不然,方才在碼頭當著眾人的麵,這小子怕是就要咋咋呼呼嚷起來了。
孫立卻不惱,氣定神閒道:“趙監押若好奇,何不親自去問知府相公?本提轄也是昨日動身時才知曉的。”
見趙魁一臉不可思議,他又故意壓低聲音道:“莫不是知府相公這個月剛納了兩房小妾?
他這年紀,晚上身子骨怕是有些跟不上了,才想出來走動走動?”
趙魁一聽,頓時露出副“原來如此”的神情,隨即眼皮子轉了兩轉,暗自嘀咕:
“我這兒存了些海牡蠣,聽說那物件最是補人……”
他越想越覺得在理,心裡已打起了主意:待會兒,何不找機會悄悄把這海牡蠣獻上去?
說不定還能討個好呢!
不多時,演武場已聚了兩百多兵丁,稀稀拉拉站著,都直勾勾盯著孫立身後扛來的幾個木箱——裡頭是花榮準備的金銀和和加了蒙汗藥的酒壇。
趙魁在一旁陪著笑,時不時往港口方向瞟,想等知府身子好些再出來露個麵。
孫立見人來齊了,朝阮小七他們使了個眼色——阮小七早帶著幾個弟兄混在扛箱子的人裡,此刻已悄悄摸到了場邊,堵住了通往牢房和碼頭的路。
孫立清了清嗓子,正待開口示意動手,忽聽港口方向傳來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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