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時遷已氣喘籲籲地跑回來,嚷道:“哥哥!真有密室!
就在趙魁那醃臢貨的臥房後牆,撬開石板便是個地窖,裡麵堆著滿當當的木箱,打開一看,全是黃澄澄的金子!”
花榮聽了,便招手叫過時遷,對王進道:“師兄,這是時遷兄弟,一身本事,最善潛入打探。”
時遷忙拱手給王進見禮,王進也點頭還了禮。
待眾人都見過了,花榮對王進道:“師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去處,咱們尋個乾淨地方慢慢說。”
說著便要上前背王進下山。
王進連忙擺手:“賢弟使不得,使不得!
這棚子裡還有兩位好人,煩勞賢弟一並救了。”
又對王寅道:“你快去把陳、孫兩位相公扶出來,仔細些,他們身子弱,遭了這等罪,經不起磕碰。”
王寅應聲,轉身便往棚子裡去。
花榮心中暗自納罕:這二人又是何許人?能讓師兄這般掛心,想來不是尋常人物。
不多時,王寅便扶著兩個人從棚後出來。
前頭那人麵黃肌瘦,頷下留著三縷稀疏長須,雖衣衫汙穢不堪,眼神裡卻透著股書卷氣;後頭那位年紀稍長,步履蹣跚,走幾步便忍不住一陣猛咳,見了花榮,掙紮著拱手,聲音沙啞道:
“多謝好漢搭救,在下孫定。”
花榮連忙還禮,目光轉向那年輕些的文士。
王進在旁接口道:“這位是陳正彙相公,乃本朝諫官陳瓘之子;那位孫定相公,原是開封府孔目,隻因不肯攀附高俅一黨,被奸人構陷,才流放到這絕地。”
花榮一聽“孫定”二字,眼睛一亮,連忙拱手道:
“原來是開封府那位耿直好善、專肯周全他人的孫孔目!
之前林教頭一案,若不是孫孔目仗義直言,據理力爭,真不知高俅那奸賊要如何草菅人命!
小可花榮,久仰相公大名!”
孫定歎了口氣,苦笑道:“花知寨過譽了。
說來慚愧,當年林教頭一案,我尚能在開封府衙裡周全幾分;輪到自家頭上,卻連掙紮的力氣都無。
若非王教頭與王寅兄弟照拂,早已填了這沙門島的溝壑了。”
陳正彙也接口道:“我父子隻因彈劾蔡京那奸賊,便被他羅織罪名陷害——家父被流放嶺南,我則被拋在此島。
原以為此生再無出頭之日,不想今日得遇花知寨與諸位好漢,真是天可憐見!”
剛剛趕來的阮小七在旁聽得心頭火起,攥緊拳頭罵道:“這些狗奸賊,害得忠良好苦!”
接著轉頭看向花榮,粗聲粗氣道:
“哥哥,依我看,不如哪天你帶著弟兄們殺進東京。
到時候你做了皇帝,咱們把天下的貪官汙吏全宰了,豈不痛快!”
“小七休得胡言!”花榮佯怒道,“先前安排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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