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聽了這話,拍著胸脯上前道:“哥哥放心!
若練不出像樣的水軍,便把我這顆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使!”
花榮笑罵道:“你那腦袋太小,不夠用!”
隨即又道:“這沙門島四麵環海,再叫水軍怕是不合情理,不如就喚作海軍吧!”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
諸事安排妥當,花榮便讓陳正彙、孫定帶著薦書,連夜乘小船往登州去。
臨行前,他又囑咐陳正彙和孫定:“二位兄弟此去定要小心,袁朗兄弟見了我的手書,自會安排人保護二位。”
陳正彙和孫定抱拳道:“哥哥放心,哥哥在這島上也要注意安全。”
待眾人散去,王進望著窗外夜色,對花榮道:“賢弟這一著,怕是要把登州變成咱們的後院了。
隻是如此一來,與朝廷的梁子,算是徹底結深了。”
花榮負手而立,望著遠處浪濤拍岸的火光,朗聲道:“咱們聚義梁山,本就不是為了苟活。
這登州是第一步,往後高麗、燕雲十六州、遼國、西夏、大理,這世上總有咱們弟兄立足的地方!”
王進聽著花榮的言語,腦海中不禁對未來產生了遐想。
花榮說完後也陷入了沉思:“這吳亮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哪裡出現了意外……”
花榮又在島上盤桓了幾日,把島中事務一一料理妥當,便留下石寶、阮小七、孟康並解珍、解寶兄弟守著沙門島。
花榮考慮孫定與孫新兄弟原是打著奔喪的由頭離了登州,這時候貿然回去,定要惹人生疑。
因此花榮安排他二人暫且在島上幫著石寶等人操練兵卒,顧大嫂則托言放心不下家中酒店營生,先自回去照看。
這一日,花榮便帶著其餘人眾往登州趕去。
碼頭上,石寶、阮小七幾個望著花榮,滿臉不舍。
花榮笑著拍了拍幾人肩膀:“幾位兄弟在此好生操練士卒,我估摸著蓬萊那邊頭一批兵卒便要往這邊送了。
我此次回去,會傳信給山寨,讓他們挑些識文斷字的少年過來相助,你們可莫要懈怠!
這沙門島雖小,卻乾係著我梁山兄弟的將來。”
石寶等人雙手抱拳,朗聲道:“哥哥放心,小弟們定不辜負哥哥厚望!”
花榮又細細叮囑了幾句,這才登船離去。
船上,花榮拉著喬道清細細叮囑:“道長,這狗官暫且還動不得,先前我便想著讓道長回到登州後多盯著這廝,不知道長意下如何?”
喬道清撫須道:“哥哥放心,貧道斷不會讓這廝壞了哥哥的大事。
此番回登州,貧道自有法子讓他在知府衙門裡做個泥塑木雕的擺設。”
花榮又細細囑托了幾句,這才在艙中歇下。
次日船到碼頭,眾人依次下船。
隻見碼頭上孫定正指揮著力夫往船上搬運物資,又點了些青壯漢子與造船工匠登船。
不多時,幾艘滿載的大船便揚帆朝著沙門島去了。
碼頭另一角,袁朗領著幾個弟兄見花榮下了船,忙上前迎道:
“花榮哥哥,可算盼著你回來了!鄒淵叔侄已在那邊候了許久。”
說罷朝那邊一指。
花榮抬眼望去,見不遠處兩個漢子正望著自己,便遙遙拱手致意,大步走了過去。
鄒淵叔侄見花榮過來,也急忙迎上前。
鄒淵搶上一步,抱拳笑道:“花榮哥哥,可把你盼來了!
自你離了登州,俺叔侄倆日日念叨,隻盼著能再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