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後,虞姬冷哼一聲:"裝得倒像。"
寧晨皺眉:"夫人何必如此刻薄?她確實立了功."
"立功?"虞姬猛地轉身,"你可知那傷口有多整齊?像是自己..."
"夫人!"寧晨打斷她,"你太過多疑了。"
虞姬盯著寧晨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好,很好。既然夫君如此信任她,妾身也不再多言。"
她拂袖而去,"隻望主公莫要後悔!"
陳圓圓回到自己院落,立刻關緊房門。她對著銅鏡解開臂上繃帶,那道傷痕已經結痂,邊緣整齊得可疑。
"虞姬..."她對著鏡子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趕走我?"
"主公應該還在書房..."她輕聲自語,端起早已準備好的藥碗向外走去。
書房內,寧晨正為虞姬的態度煩惱。忽聽門外陳圓圓柔聲道:"主公,奴婢熬了安神湯..."
寧晨揉了揉太陽穴:"進來吧。"
陳圓圓款款而入,將藥碗輕輕放在案幾上:"主公日夜操勞,奴婢..."
她話未說完,突然身子一晃。寧晨眼疾手快扶住她:"怎麼了?"
"沒事。"陳圓圓虛弱地笑笑,"可能是路上顛簸,還未緩過來。"
寧晨這才注意到她比剛才更加蒼白,衣領微敞處還能看到凸出的鎖骨。一股淡淡的藥香混合著女子體香鑽入鼻尖,讓他心頭一顫。
"快坐下。"寧晨連忙讓她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傷還沒好就彆亂跑。"
陳圓圓卻堅持站著:"奴婢不敢,這是主公的座位。"
寧晨不由分說按她坐下:"這是命令。"
陳圓圓這才勉強坐下,卻隻敢坐半邊椅子。她低頭攪動藥湯:"主公...夫人是不是很討厭奴婢?"
寧晨一愣:"夫人隻是...性子直爽。你彆往心裡去。"
"奴婢明白。"陳圓圓抬起淚光盈盈的眼睛,"奴婢會努力侍奉夫人,讓夫人改觀的。"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寧晨心頭一軟:"你有這份心就好。"他接過藥碗,"以後彆自稱奴婢了,聽著生分。"
陳圓圓受寵若驚:"這...不合規矩。"
"在我這兒,我的話就是規矩。"寧晨笑道,"嘗嘗你熬的湯。"他喝了一口,驚訝道,"比府裡廚子熬的還好喝!"
陳圓圓掩嘴輕笑:"主公過獎了。奴婢...我在軍中常為將士熬藥,熟能生巧罷了。"
她這一笑,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寧晨一時看呆了,藥碗舉在半空忘了放下。
陳圓圓見狀,故作羞澀地低頭:"主公...為何這樣看我?"
寧晨這才回神,尷尬地咳嗽一聲:"沒什麼...隻是想起軍中將士都誇你賢惠,果然名不虛傳。"
"主公..."陳圓圓突然跪倒在地,"圓圓有一事相求。"
寧晨連忙扶她:"這是做什麼?有話直說。"
"求主公,彆趕我回大幽。"陳圓圓淚如雨下,"那裡...那裡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
寧晨心頭一震。他之前確實考慮過送她回原籍,沒想到她如此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