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禮開始騎車,“嗯,去錢大嬸家裡買了兩斤肉。”
她家沒多少白麵,買的那些還是跑了供銷社又跑糧店,才買到的二十斤。
“你吃了嗎?”江瓷問他。
周明禮的聲音從前麵飄過來,“吃過了。”
江瓷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低頭衝著那白麵做的肉夾餅狠狠就咬了一口。
純粹的白麵餅混合著肥瘦相間的鹵豬肉的肉香,其中還有青椒的脆爽。
江瓷整個口腔裡全都被碳水撐滿,大腦立即反應愉悅,滿足得江瓷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
不得不說,自從江瓷穿書,她對肉的熱愛,那起碼超過了以前對香車的熱愛。
江瓷放言,“周明禮,等過兩年放開,我們就先開個小飯店,你掌廚。”
“你做飯真挺好吃的。”她不吝讚美,咽下口中的肉,又接連吃了好幾口,“你的手藝我們可以去開飯店。”
周明禮啞然失笑,“好啊,我技術入股。”
江瓷畫餅,“放心,我保證不讓你吃虧,有我一口肉吃就一定不會讓你喝湯。”
周明禮眼底的笑意漸濃,腳下吭哧吭哧地騎著自行車,小心挑選著比較平坦的路走,雖然慢,但能讓江瓷好好的把餅給吃完。
等江瓷吃飽,她才有空去想其他的。
比如……
周明禮把肉夾餅放哪兒了,送到她手裡時竟然還是熱乎的。
江瓷覺得不能隻自己猜,畢竟她和周明禮說好了要坦誠。
“你把餅放在哪裡了?”
周明禮扶著自行車頭的手差點往一旁歪,他很快的穩住,側頭看了她一眼,“你問這個乾什麼?”
江瓷眨了眨眼睛,唇角上揚,露出笑來,“我在學習坦誠。”
周明禮:“……”
大可不必用在探究這個上麵吧?
周明禮繼續騎車,“給你機會猜一猜,猜不出來我再告訴你。”
江瓷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周明禮沒聽見她的動靜,有些忍不住的想扭頭往後看。
忽然。
他那件打了補丁的短袖衫裡鑽進了一隻泛著冰涼的手,冷的周明禮輕顫了下。
江瓷很會得寸進尺。
因為她知道周明禮喜歡她,所以她占便宜占的有恃無恐。
食指和中指若無其事的按了一下他腰腹間的肌肉。
那柔軟的肌膚在江瓷手底下緩慢變硬,江瓷仿佛沒感覺到一樣,問他,“放這兒了?”
“江瓷。”他蹬自行車的腳下有些沉,江瓷看不見人,聲音也聽不出什麼情緒,“彆亂摸。”
“真是沒道理,明明是你讓我猜,又不讓我摸。”江瓷慢悠悠說。
指尖又往上,雨衣上掛著的雨水隨著江瓷的動作滑落在周明禮的身上,順著他弓起的腰腹從胸口往下滑,沿著江瓷往上的線路滑落,沒入褲腰。
也不知道江瓷點了哪兒,她單純的笑,“總不會掛在這兒吧?”
話才落,江瓷就聽到周明禮低沉的喘了一下。
他嗓音沙啞,更冷靜的低聲回應,“掛不上。”
一顆小紅豆而已,什麼也掛不上。
“江瓷。”他單手騎,一手抓住江瓷在雨衣下麵隨便亂碰的手,語氣聽上去還是很冷靜,“快進生產隊裡了。”
往牛棚去的這一條路沒什麼人煙,周明禮才縱容江瓷對他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