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恢複了?”江瓷聲音懶洋洋的,抬起手,就著門外的燈光看了眼時間,含糊不清的說,“已經淩晨兩點了,你不睡我還得睡呢。”
周明禮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無言半晌,抬手把她連帶著被子一起抱起來。
為了不把兩個孩子吵醒,江瓷壓低了聲音,“乾嘛啊?”
周明禮抬腳就把兩個孩子睡覺的房間門給關上,順便關了燈,摸黑回了臥室。
“不是因為樓下發生的事情才想和你做。”
周明禮把她放在床上,手臂撐在她兩側,天太黑,江瓷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聽見他說話,“江瓷,和你做是出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慕,對她的渴望,最下等,最原始的衝動。”
也不知江瓷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隻是從被窩裡伸出手,拍他,“你四點就要去上班,真不用睡?”
周明禮輕笑了一聲,連續和她廝混了好幾個小時,他也不說什麼,直接鑽進了她的被窩,抱住她。
“暖嗎?”
“暖。”江瓷自動就找到了她最愛的地方,埋頭在裡麵吸了好幾口,這才對周明禮說,“好好健身。”
大乃至和腹肌要是沒了,她可要直接把人給踹了的。
周明禮哭笑不得,“好。”
翌日天才擦亮,周明禮起床出去給江瓷和兩個孩子做了早飯,便去上班。
到單位時,正好才四點五十。
他和另外一個幫廚以及莫大廚是單位裡來的最早的,因為要給職工做早飯。
周明禮照舊先開了火加水,把泡了許久的料洗好,放進鍋裡開始熬粥。
莫大廚來的晚一點,過來瞧見正在乾活的周明禮,便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乾的不錯。”
周明禮:“?”
他麵露疑惑。
莫大廚嘿笑,“你不知道我兒子是乾啥的?”
周明禮又不是做人口普查的,當然不清楚莫大廚家裡都有誰,他家的人都乾什麼。
他誠實的搖頭,“不知道。”
“我兒子在公安局做公安!”莫大廚非常驕傲的說,“昨天晚上你們報社家屬樓那邊發生的事他回來就跟我說了,我一聽到周明禮這個名字,和報社家屬樓那邊,就覺得是你!”
周明禮裝作一副羞澀的樣子,“主要還是我愛人厲害,她一棍就把那個瘋子手裡的刀給打掉了,不然我也不敢衝上去把他製服。”
“那你也很不錯啊!做了彆人不敢做的事情,就已經比報社那邊的人好多了!”莫大廚看向周明禮的目光非常欣賞,“你等著吧,公安那邊隻要有了結果,對你的獎勵肯定是直接往咱們市政府這邊送。”
“製服傷人歹徒!等今天領導知道了,他們肯定也得對你大加讚賞!”
周明禮又靦腆的一笑,看上去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要知道那個歹徒可是傷了好幾個人,還有一個生死未卜,要是放任這麼一個危險分子在外麵,那肯定成為一個大禍害,周明禮和他妻子一起抓住了歹徒,功勞肯定少不了,而周明禮是市政府的幫廚,正式職工!
製服歹徒的功勞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他們單位的功勞,不僅公安局會給獎勵,他們單位肯定也要對周明禮獎賞。
因為有有功就獎賞的先例,以莫大廚這麼多年看熱鬨的經驗,周明禮估計要漲工資了。
以後要是有機會評大廚,周明禮也會因為這個功勞而優先評選。
周明禮本人不清楚,莫大廚也不多說,隻一副意味深長的大佬模樣,拍拍他的肩膀,去忙活給領導做的早飯去了。
在京市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圈子裡,就沒有什麼秘密。
莫大廚都能知道的事兒,那消息靈通的領導們自然也就知道了。
就連程文允的頂頭上司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今早來上班時,程文允去食堂吃飯,正巧遇到走在路上的大領導,他趕緊走過去,卻聽大領導和其他人談論一件他還不知道的事。
“報社家屬樓那邊傷了好幾個人,還有一個重傷,目前在醫院昏迷不醒,我們的人今天一早就去了報社和公安局,準備先了解具體情況。”
報社家屬樓。
程文允的步伐一頓,他記得江瓷和周明禮一家就住在那邊。
那裡是他堂弟程少天分的房子,這人外派在國外,房子也就空了出來,他小叔給少天打了電話,征得他的同意之後,就讓江瓷一家住在那邊。
大領導瞧見程文允,衝他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