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生鑠神色莫名,郭臻暗暗打量,低聲說,“不僅如此,江瓷的背景資料被人進行重新換了,和以前我調查出來的並不一樣。”
江瓷的背景單生鑠當然知道。
他不僅知道江瓷是在山定大隊做知青,還知道她老家在哪兒。
單生鑠拉人進他的領地,自然會調查對方的背景。
但他萬萬沒想到江瓷竟然和玉璽有關聯!
“你話裡話外,都在提江瓷,還有什麼知道的就直接說。”單生鑠懶得打這些有的沒的遮掩。
郭臻吸了一口氣,“單叔,我覺得江瓷她恐怕是知道玉璽是哪來的,也有可能知道黃致遠的身份,她從最開始就知道小瀲的身份,也是故意接近小瀲從而對付單家。”
單生鑠臉色難看至極。
“趁現在事態還沒有嚴重到無法逆轉的地步,單叔,我們得儘快把江瓷一家給拿下,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單生鑠與郭臻一樣,是個異常多疑的人。
不論之前江瓷在他麵前表現得有多麼好,隻要有人說出江瓷可能對他不利的話,單生鑠是百分之三百會相信。
“已經來不及了。”單生鑠快步走,“江瓷這次出國,是帶著我兩箱古董出國的!”
“出國的貨船就在今天早上十點,在香江離港!”
郭臻心下微震。
怪不得單生鑠要拉攏江瓷。
他是打的這個主意。
單生鑠飛快回了書房,開始打電話。
香江,陸宅。
“先生,有來自京市的電話。”
陸先生還沒睡覺,穿著絲綢麵料的睡衣,坐在半弧形窗戶旁看報紙。
聞言,陸先生抬手,接過傭人遞來的話筒。
“喂?”
“小陸,是我。”
陸先生將手中的報紙合上,看了一眼傭人。
對方識趣的離開了臥室。
陸先生往後靠,語氣平淡,“單叔叔,這麼晚了您給我打電話,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單生鑠壓住了情緒,笑說道,“沒事兒,我就是想問問今天出港順利嗎?”
陸先生低聲笑,隨意道,“unce是在擔心那批貨吧?”
“彆擔心,東西是我親自盯著送上貨船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單生鑠當然是相信陸先生,聽他這麼說,這才安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小陸,以你的見識,這次運送貨物的對外貿易部人員和外交部的人員裡,有誰不太對勁嗎?”
陸先生不動聲色的揚眉,手搭在有些跛足的那條腿上,“這次派來的人都是unce您的心腹,能有什麼不對勁?一切都很正常。”
“叔叔,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陸先生問,“您知道,我做這買賣也是擔著風險的,我還要做國內的生意,可不想被人找理由把我給踢了。”
“你也說了,去的人都是我的心腹,哪有什麼風險呢,放心吧。”單生鑠沒有對陸先生透露過多,電話裡他聲音輕鬆,“我保準不能讓你吃虧的。”
“好,我相信您。”
寒暄兩句,電話掛斷。
單生鑠表情生冷,“東西已經上了船,如果江瓷真是那個臥底,那就不讓她活著到y國。”
郭臻看著單生鑠,沒有說話。
單生鑠來回走了幾步,“在海上的船不能接收電話,倒是能拍電報,你儘快給許團長拍電報,讓他想法子把江瓷丟進海裡。”
郭臻頓了頓,“好。”
“還有江瓷家裡留的那些人,都不能放過。”單生鑠側頭對郭臻說,“郭臻,這些對你來說輕車熟路,你都能辦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