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虛空之中,鴻鈞的身影緩緩浮現,周身環繞著天道法則的玄奧紋路,每一道紋路都蘊含著無上道韻。
接引見鴻鈞前來救場,立即跪伏行禮,聲音中帶著委屈與不甘:"師尊!三清欺我兄弟二人!請師尊為弟子做主!"
鴻鈞深邃的目光如淵似海,緩緩掃過戰場,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三清頭頂的至寶交相輝映,太清的太極圖演化陰陽大道,黑白二氣流轉間仿佛在重演開天辟地之景;玉清的盤古幡攪動混沌,每一次揮動都讓虛空震顫;通天的誅仙四劍寒光懾人,劍氣縱橫間連混沌都被割裂,這還僅是上清隨手布下的誅仙劍陣雛形。
三清配合,若再布下完整誅仙劍陣,怕是自己也不敢輕易入陣。
"三清聯手竟有如此威勢!"鴻鈞心中暗忖,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當年若非逍遙子攪局,他們本該是我座下弟子,受我賜寶成聖,成為我玄門的中流砥柱,如今三清雖得寶成聖,卻與他毫無師徒之緣。"
鴻鈞這個念頭剛起,想逍遙子司風到,遠處虛空泛起漣漪,司風的混沌青蓮分身不知何時已悄然現身。
司風一副生怕彆人看不到他的樣子,揮舞著量天尺高聲道:"本座就是路過看個熱鬨,你們繼續,繼續啊,當我不存在!"
鴻鈞眼角微抽,但凡這“逍遙子”將量天尺背負在身後,或者踩在腳下當飛行靈寶,鴻鈞都會信一二分。
目光掃過遠處那個手持量天尺的身影,鴻鈞心中殺意翻湧,但是知道這具是逍遙子再逍遙島上的分身,可恨其真身至今隱匿不出,讓他始終沒有機會報仇。
鴻鈞毫不懷疑,若自己真要出手對付三清,這家夥必定會趁機偷襲。
"這逍遙子究竟意欲何為?"鴻鈞心中快速盤算,"是在幫三清?還是單純的想和我作對?"
鴻鈞嘗試推演天機,卻發現本就難以揣測的逍遙子,如今又多了三清這三位聖人,同為天道聖人,他們之間的因果糾纏已然超出了推演的範圍,若是能證道大道還差不多。
鴻鈞毫不懷疑,若自己真要出手對付三清,這家夥必定會趁機偷襲。
"這逍遙子究竟意欲何為?"鴻鈞心中快速盤算,"是在幫三清?還是單純的想和我作對?"他嘗試推演天機,卻發現本就難以揣測的逍遙子,如今又多了三清這層變數。同為天道聖人,他們之間的因果糾纏已然超出了推演的範圍。
鴻鈞心中愈發煩躁:"怎麼哪裡都有這廝的身影!所有的天道軌跡偏移都有他的影子,真是......"
一念及此,鴻鈞不由想起與逍遙子的初次交鋒。當年為奪混沌青蓮結下因果,如今想來,若當初沒有......他目光一凝,強行壓下這無用思緒:"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再看看接引準提兩位弟子,金身破損,法寶黯淡,短時間內基本上不能算是戰力。若真要動手,自己將麵臨以一敵四的局麵。雖為合道聖人,但若同時對上三清和逍遙子,勝負猶未可知。
沒人想到短短一瞬,鴻鈞竟然思慮萬千。
"罷了。"鴻鈞強壓怒火道:"爾等身為聖人,在此廝殺,成何體統?"
準提見師尊現身,也立即抓住機會,哀聲叫道:"師尊!三清欺人太甚,您要為弟子做主啊!我們兄弟二人也是為了振興西方教,振興玄門在努力!"
他言辭懇切,眼中卻閃過一絲算計,若是聯手鴻鈞就此除掉三清,以後洪荒隻有女媧不是玄門聖人,師尊鴻鈞以身合道,不能輕易出現在洪荒,那這洪荒以後不就是他們兄弟說了算?
可是鴻鈞接下來的話直接給準提美好願景潑了一盆冷水。
鴻鈞忌憚逍遙子,心知今日難以對三清出手,他神色一肅,聲音恢弘:"事情起因我已知曉,此事到此為止。"
接引準提聞言麵麵相覷,既震驚又不甘,心想:"師尊為何......難道連師尊都忌憚三清聯手?"
太清目光微閃,心中已有計較:"鴻鈞既已現身,今日之事便該見好就收。"他深知即便加上司風的分身,對上合道聖人也未必能討到便宜,畢竟誰也無法估量鴻鈞的真正實力。
"隻要這二人不再攪擾吾弟子族人,這次就給鴻鈞聖人一個麵子。"太清收起太極圖,語氣平和卻暗藏鋒芒,顯然並未真正退讓。他看似讓步,實則是在警告西方二聖不要再生事端。
元始冷哼一聲收起盤古幡,眼中滿是不屑。通天則撇了撇嘴,誅仙四劍錚鳴著收斂鋒芒,卻仍環繞周身不肯完全隱去,顯然是在示威。
"師尊!"接引不甘心地喊道,"三清如此欺辱我西方教,難道就......"
"住口!"鴻鈞突然厲喝,聲如雷霆震得混沌翻湧,"爾等技不如人,還有何顏麵叫屈?"這一聲嗬斥中蘊含著合道聖人的威壓,讓接引準提渾身一顫。
準提聞言臉色煞白,接引則低頭不敢再言。他們從未見過師尊如此動怒,心中既驚且懼,更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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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
他看向三清,語氣轉為深沉:"爾等既已成聖,當知天數不可違。西方大興乃天道定數,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但......"話鋒一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若再有阻撓西方興盛之舉,莫怪本座不講情麵。"
太清一甩拂塵道:"我等自是按天數行事。"
鴻鈞深深看了太清一眼,身形開始漸漸消散,隻是不知是對三清還是對接引準提說了四個字:"好自為之。"
隻有司風知道,那是鴻鈞說給自己聽的,意思是彆讓他抓到自己的真身,讓自己小心點……
待鴻鈞完全消失,上清暢笑:"痛快!沒想到成聖後我們三兄弟還有機會一起對敵!這次便宜他們了,下次我提前布下誅仙劍陣......"
鴻鈞既然沒有為難三清的意思,司風的這道分身也直接退去,司風也不確定合道後的鴻鈞是什麼實力,既然雙方相互忌憚,司風當然也不想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時候,就和鴻鈞分個高低。
不過若是真的提前布下誅仙劍陣,他和三清各自鎮守一方,還真有可能讓鴻鈞飲血,即使不死也能給他打殘……隻是怎麼讓鴻鈞入陣是個問題,不能移動是誅仙劍陣最大的問題。
接引準提麵如土色,不知鴻鈞在忌憚什麼不打算出手,好在鴻鈞出麵沒有讓三清繼續出手。無奈,二人隻得灰溜溜地退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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