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西和尚已經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袈裟,雖然還是乾瘦矮小的模樣,可在新衣裳的襯托下,卻也顯得精神了幾分。
一起走出來的還有一個大和尚,生得高大肥胖,麵帶威嚴,一看就知道身份地位不低。
隋易隻是看了胖和尚一眼,便把目光落回了喲西和尚身上。
等到他們來到近前,隋易開口說道。
“行啊喲西,幾日不見,你這掛單的和尚都當上副監寺了,還記得自己是來乾啥的嗎?”
麵對這位重大嫌疑人,隋易直接就開啟了嘲諷模式。
先前喲西和尚說過自己是奉命來白龍寺請清可禪師去參加伐妖大會的,結果一轉眼就在寺裡麵當上了和尚頭頭。
身為外來的和尚,這本就不合規矩,況且本身還有其他任務在身。
麵對隋易的嘲諷,喲西和尚乾癟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異色,隻是衝隋易露出了一個大方的微笑。
但是,他身邊的胖和尚卻不高興了,當即眉頭罵道。
“小道士莫要在此出言不遜,喲西禪師豈是你可以冒犯的!”
“看你光天化日之下帶兵刃闖我山門,意欲何為?”
胖和尚拿手點指隋易,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僧眾們見監寺態度如此強硬,心裡一下子也有了底氣,一道道目光投射在隋易的身上,仿佛都在期待著這個壞道士儘量不識好歹一些,好讓監寺大師出手教訓他一頓。
獨自麵對近百名僧人,隋易並沒有露怯,聽到胖和尚的話反而笑了出來。
自己乾啥來的,難道你們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
見這胖和尚如此囂張,他就想要滅一滅對方的威風,於是開口道。
“道爺我乃小道觀主持,要與我對話,你還不夠級彆,讓清可出來見我!”
話音一落,眾僧一片嘩然,為首的胖和尚更是震怒,兩個大鼻孔頓時噴出兩道白氣。
“混賬,我堂堂白龍寺監寺和尚,怎麼就不夠級彆與你對話,你竟敢出言羞辱我!”
僧眾們亦是群情激奮,這小道士看起來年紀不大,結果一開口就接連冒犯了兩位監寺,這還得了?
如此的囂張,是真的不怕今天橫著出去嗎?
眼看雙方有大打出手的意思,此時喲西和尚站了出來,笑著打圓場道。
“大家不要動怒,出家人不可犯嗔戒,犯嗔戒不好!”
一口濃烈的大佐口音聽起來十分彆扭,但是在此刻卻成功安撫了一眾和尚的心靈,讓那些差點上去打隋易的和尚們收住了手。
喲西和尚看了眼隋易,說道。
“這位是我白龍寺監寺清遠大師,應該還是有與隋仙長對話的資格的,清可方丈事務繁忙,抽不出時間過來,仙長有什麼事就請在這說吧。”
隋易一聲冷笑,說道。
“最近這段日子貧道的觀裡不安生,隔三差五就有人來偷東西,還把鬆好土的莊稼地給踩了,今天逮到了賊人,交代是你們白龍寺的和尚唆使的,你們怎麼說?”
未等清遠和尚做出反應,一群僧眾聞言頓時就怒了,一個個指著隋易罵了起來。
“混賬,我白龍寺弟子乃佛門中人,豈會做出這種事情,你莫要血口噴人!”
“就是,明明就是你自己多行不義,怎能賴到我們頭上!”
.......
麵對這種群情激憤的情況,清遠轉身大喝一聲,製止了麾下眾僧。
轉身,他朝隋易身後看了一眼,確定今天來的隻有隋易一人,眼中似乎有少許分的輕鬆。
“小道長莫不是癡者?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倘若隨便來個人誣陷我白龍寺僧人偷雞摸狗,我們就得捏著鼻子認了?你得拿出證據來,或者人證也可以,你有嗎?”
話畢,清遠向隋易伸出了手晃了晃。
他自然不信隋易能拿出證據來,畢竟這件事隻是由小和尚跟那漢子口頭協商的,並且沒有留下任何字據。
即便隋易把那人帶來,隻要他打死不承認,對方難不成還敢在白龍寺門口撒野不成?
隋易看著清遠和尚的手,沉默一會兒,旋即回道。
“物證我都沒有,人證倒是有。”
清遠和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隻不過還是忍不住四周看了幾眼。
“在哪裡?”
“被我埋了。”
“......”
沒有理會清遠和尚臉上的驚愕,隋易淡定的將雙手負於身後。
“那賊人知道我的手段,不敢跟我麵前扯謊,反倒是你,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我身後一直瞅個不停,莫不是心虛了?”
被看穿心思的清遠和尚有些惱怒,當即怒哼一聲。
“你還管得了貧僧往哪看?無憑無據就不要胡說!”
“看你小道觀地處偏僻,門庭更是冷落,今日上門怕不是來訛錢的?不過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忌諱接濟窮苦人,小道長要是缺錢,貧僧也願意布施!”
狠狠的羞辱了隋易幾句,清遠和尚往懷中一伸手,直接掏出了一塊銀子往隋易臉上丟去。
隋易伸手把銀子接住,掂了掂,應該有個二兩重,當即滿意的收進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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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今日隋易前來興師問罪,可不是要點錢那麼簡單。
“錢賠了,我收著便是,不過你還得給我賠個不是,否則貧道可沒那麼容易離去。”
“訛了錢還要我給你賠不是?”清遠和尚冷笑道。
旋即,他上前一步來到隋易麵前,雙方此時幾乎臉貼著臉。
“小道士,貧僧也是武僧,真惹怒了我,你承擔不起後果。”